”莫三郎放筷，往后坐了坐，“还在那里泡了汤泉。”

    “赵五还说，若是我要去的话，直接找他舅就行。”莫三郎机灵的珠看了一圈吃饭的家人，“要不咱们也去泡泡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里有温。”洛瑾叫了声，“给你舀上一些。”

    接过盆，里面的衣裳散发着鱼腥气。洛瑾舀上，觉得莫三郎不一定能把衣裳洗净，便：“我帮你洗吧。”反正她现在没有事，总听见里间的声，不如儿什么。

    莫恩嗯了声，“你往边儿上让让，我把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。”张婆不相信，“那里能让人随便去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莫三郎走到院，将自己换的衣裳丢到木盆里，想回屋洗一洗。

    老娘不相信，莫三郎也不急，“您又不信，我每次说话你都这样。赵五他舅在宅里看门，他们当然能。”

    “真能去？”张婆问了声，大峪就是她心的，更何况这件事看起来也是占便宜的。

    “人要踏踏实实的。”莫振显然不赞成，“那是人家的地方，就是个汤泉，在家儿洗洗还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大峪直接从炕上起来，看着张婆，“嫲嫲，我要去，我想看看那里的大狗。”

    里间传来哗啦啦的声，那是莫恩在清洗。洛瑾坐在灶前，不知是不是因为灶膛里的火烤的，觉得脸有些烧。

    “快好了。”洛瑾回，“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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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怪不得他站在那里不动，原来是挡住人家的路。洛瑾端着盆站到门后。

    莫振低想了片刻，抬：“那你们都去吧，叫上你们素萍嫂。”

    “那劳烦二嫂了。”莫三郎快，也没推辞。

    晚饭后，洛瑾在正屋收拾完，抱了些柴到西厢屋。莫恩说过，晚上要烧火。

    借着灶膛里的火光，洛瑾坐在外间，双手搓洗着衣裳，温让她的手很舒服。

    张婆看着莫振，商量着，“让孩去耍吧，快过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找赵五他舅，保没事儿。”莫三郎拍着脯保证。

    桶放到院里，莫恩回到屋里。“明日再洗吧。”他前些日在家的时候少，现在才知，洛瑾在家里一天要不少活儿。难为以前生惯养的，现在却在农家院里洗衣饭。

    外间没有灯，洛瑾摸着黑生了火。这个灶膛是第一次用，里面很空，所以很费火，锅里的开的慢。

    莫恩没有等开，就提了桶温了里间。白日里补墙落了一灰尘，净的他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那宅的主人一年只过去住几天，却占了那么一大片山，还找了人看山，害的砍柴都少了去。”张婆抱怨。

    洛瑾听到动静回，看见莫恩站在里间门边，一黑发披在肩，漉漉的，珠顺着发梢低落。

    莫三郎转，走到西厢屋门前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人都没事儿。”莫三郎不在乎，“那宅空空的，就几个看院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那家主人也不在吗？”莫三郎接，知自己的爹认死理儿，“过年了，就带大峪过去耍耍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，你的衣服要洗吗？”洛瑾问。

    里间，莫恩清洗完，挂好帘，想将屋里的送去。看见洛瑾坐在黑影里搓洗着莫三郎的衣裳。心里有些奇怪，难老三不会自己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