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完了趴在床上，他又觉得疼，折磨到了快一才睡，睁开睛都要十了。

    幸好今天不用上班，不然又是一个迟到少不了，大概又能被那个姓刘的小助理酸一瓶醋来。

    先是例行胃酸漱，然后喝柠檬，叼着一片苏打饼，穿着睡衣的褚年决定明天再去医院，他今天实在是太难受了，连家门都不想。

    门铃响了。

    瞬间，褚年的在床上蜷成了一个防备的姿势，他已经被自己的亲妈练了条件反了。

    “笑笑，开门。”

    听见声音，褚年瞬间放松了来，他妈不会这么叫余笑。

    果然，来得确实是亲妈，不过不是他的，是余笑的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丫怎么回事啊？你朱师兄那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，你想什么？想不想好好工作了？我还以为是褚年有什么事，结果打电话过去人家在外地工作呢，大清早被我电话吵醒了，我都不知该怎么歉。你说说你，褚年不在家，你怎么连班都不上了？就生了一懒骨，男人不在就什么都不了？”

    嘴里教训着“余笑”，仿佛他是成了孙猴刚大破了南天门回来，余笑的妈妈手脚利落地把自己带来的两大袋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起来。

    “天气好好的，你一看就是睡到了现在，哎呀，你，年轻人都不知去走走吗……”

    收好了东西，看着屋里的凌，余笑的妈妈脸都气青了，拿起扫帚就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去工作，家务可以少一，可你也不能不呀，你看看这个地，要是褚年回来看见了可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褚年扶着门框看着自己的这个“丈母娘”，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站在余笑的角度领略属于她的“疾风骤雨”，可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说话斯斯文文带着商量的气，真是让他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大概所有的妈都有两幅面孔。

    从前的“褚年”看到的都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“妈，我怀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已经决定要生这个孩，褚年也不藏着掖着了，他对生养的事完全一窍不通，也需要人教他。

    显然余笑的妈妈是最合适的。至于他的亲妈，褚年真心地希望她只要在孩生之后来看一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的那个妈就能因为“余笑”怀了，就不再胡搅蛮缠。

    “当啷。”是扫把落在了地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余笑的妈妈抬起，眶都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