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要是不说，我就挂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褚年冷笑了一声，说：

    说完，他就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这孩。”褚年的妈妈笑了一声，说，“你是真不懂啊，还是装傻啊，去医院嘛？当然是看看你肚里是男是女了，现在到都不让看，我不得贴着脸面去找熟人？褚年他表姨在她们医院是护士，让她跟B超室说一声，咱们不也省事儿了？”

    那个表姨他是知的，据说是当年中专毕业的时候分错了地方，本来该留在城里的，却去了面的乡镇医院，又苦熬了几年，调了县里的医院，褚年十来岁的时候，县改成了市，县级医院成了市级医院，那之后，他这个表姨的日就好过了起来，也不像从前那样总说自己命不好了，反而开始说褚年的爸妈一辈在一个国营厂里打工，没前途。

    他亲妈又打了过来，他也没接，结账之后拎着东西往家里走去。

    电话里的声音尖锐刺耳，褚年意识把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脑袋，等对面吼完了才说：

    自从上次大闹过之后，他妈就不再上门了，多一个周来一个电话，有时候褚年都佩服自己这个妈了，不来多丢人的事儿，她再次跟你说话的时候依然是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样。

    不怎样，褚年都清楚地记得，他妈并不喜自己的那个表姨，她的那个表妹。

    “看了有什么用？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儿都怪我，我早该问问褚年他表姨了，这前几天她来，我说起你怀了，这才想起来，早知就该早儿去了，也不用拖到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，是这样，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？褚年他表姨在面一个医院，我陪你一块儿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妈，我不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去嘛？”

    褚年觉得自己的眉了一，这一听就又是没有好事儿啊。

“您有事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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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！咱们千万不能去看！笑笑啊，我告诉你，孩是你的就是你的，你知吗，生男生女到了你肚里那都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，人不能行改命啊，会遭报应的，笑笑，你答应我，你无论如何，不能去看是男是女……你也不要想二胎的事，这事儿不是这么个理，决不能为了要个儿就舍了去生孩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这次打电话的是余笑的妈妈。

    没走几步，他的上又了一层汗，在树荫停了一会儿，他的手机又响了。

    看是男是女？

    升了护士之后，表姨家里还买了车……要不是后来褚年家里拆迁给房又给钱，城里的房价又飙了一截，这表姨估计能说的话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自己明明已经明白发问了，对方却嘀嘀咕咕些不相的，这让褚年的心里越发的没底。

    余笑妈妈的张和急迫，褚年

    褚年的第一反应，就是他亲妈去找了她的亲家来夹击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笑笑！你婆婆要带你去看男女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倒不是因为褚年对自己孩的别不重视，只是一想到这事儿是他妈安排的，他的心里就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