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看了看小小的女儿，低，轻轻地亲在她的小襁褓上。

    褚年的妈还在那儿喋喋不休，整个病房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了似的。

    她呆了半个小时，要走的时候，又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我昨天什么都没，光是分就分个没完，小区里里外外，我那是了六百个啊，哎呀我的妈呀，可累坏了，借了你刘阿姨家的大灶台，煮了好几锅。”

    戚大说话事都很沉稳，话不多，事儿却得不少，还教了一褚年抱孩和喂孩的姿势。

    褚年不说，余笑也不去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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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有意思，本来低不想说话的褚年抬起了，平时他这个妈没事儿都要找事儿来，现在他们真有事儿了，怎么听这个意思，这是说自己笨手笨脚照顾不了儿媳妇呢？

    “不喝那些汤就不喝吧，蔬菜应该多吃一，还有白质，能促伤恢复。”

    是褚年的妈妈。

    “不值得啊，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放在了床，褚年的妈妈又拿了一个保温盒，对自己的“儿”说：

    再回病房，褚年已经满大汗地在了床上，嘴里说：

    手抓着枕，枕几乎要被撕烂了，褚年的痛嚎声听得人心里发颤。

    看着自己的亲妈张罗着让“儿”吃饭，褚年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。

    褚年的脑转了转，想到之前自己这个妈就在自己住院的时候闹了一场，显然是不想照顾孩的，可那时候余笑妈妈没受伤，她就算想照顾，这两边的家里也得掰扯一，现在余笑妈妈退了竞争，说她一家独大了应该趁机拿要价才对，怎么就退了？

    “啊啊啊！！”

    听见“”字，褚年立刻双手去抱自己的肚，被医生制止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她以为余笑妈妈受伤是为了躲闲？

    什么不值得？

    “余笑的妈妈是把脚伤了是吧？唉呀，我昨天煮的时候也是把脚给了，幸好冬天穿得鞋厚，没真的浇透了，不然我真是连都送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午，来了一个女医生，先是摸了摸褚年的肚，然后说她要给褚年肚。

    “我估计余笑生了孩来，肯定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呢，你这两天也是累着了，来，妈妈给你包了的包。”

    这两天，谁来了不是得看一孩，怎么这个当亲的就……这么淡定呢？

    抱着孩等在外面，余笑的脸上没什么表。

    午探视的时间，之前约好的月嫂戚大来了医院，检查了一病房里在用的东西，又问了问褚年的饮况，不禁摇说：

    “周末你表姑她们说是要来看看你。哎呀，到时候一看，你生了个女儿还累成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他脑袋里那个被轰炸过的斯大林格勒迎来了重建的前奏——拆除废墟的推土机。

    一包红装在塑料袋里，褚年妈妈笑着递来的时候，仿佛是在给人看自己的勋章。

    褚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：“妈，你要不要看看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