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，听到自己儿冰冷的声音之后，他竟然没敢动。

    蒋老二和他的妻黄氏以及蒋小妹就更不敢动了，都傻愣愣地站着。

    “那混账……”蒋老太惊魂未定，但一张便是骂人，骂人之后，又忍不住抖了抖。

    “咳咳，好了，今天是老三房烛夜，我们还是别吵了，免得让老三媳妇看了笑话。”蒋老，又看向二儿：“成才，你和你媳妇回房去，这么大动静，可别吵醒了元文。”

    蒋老给了蒋老太一个台阶，惊魂未定的蒋老太便顺着来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心里气得不行，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大儿一顿，但刚才的事到底还是让她怕了。

    等明天再去收拾那小王八！蒋老太从地上爬起来，看到堂屋里一片狼藉的样心疼的不行，连忙招呼蒋小妹：“小妹，小妹！快去把那些菜捡起来，特别是，洗洗都还能吃！”

    蒋家在河西村算是富，但也住不起砖瓦房，他们的房是用泥土结结实实地夯起来的，上面虽说架了横梁铺了瓦片，面却还是泥地，那些菜掉在泥地上，不洗洗还真没法再吃。

    “家里总共才几个碗，一摔碎了好几个，那讨债鬼怎么不去死？”蒋老太瞧见几个瓷碗碎片，只觉得心痛。

    蒋小妹平常在家很受，这时候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，她默默的把还能吃的收拾了来，不能吃的拿去喂猪，跟着蒋老太忙活了大半个时辰，又洗了碗才去睡。

    蒋家人都去睡了，外面没了动静，蒋震总算是能安心睡觉了。

    刚才赶走蒋老太，屋拴上门栓之后，他就在地上了——这实在有些不中用。

    当务之急，果然还是养好。

    这杂房里没有床，不过角落里堆着许多稻草，而那儿，便是蒋老大的床。

    江南这边土地沃，家家便都的稻，除了赵家这样太穷的不得不每日里吃番薯果腹，一般人家都是一顿大米饭两顿米粥的，而他们用来饭的柴火，主要也是稻草。

    赵家地多，稻草也多，蒋老大在蒋家杂房的稻草堆上挖一个住去，倒也不会被冻着，但这么睡到底有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