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倾此时自然并未梨带雨，三分同五分昂扬并两分得意，她倒是没扛那杆斗宿枪，冲我一扬：“我哥哥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仙相告，我正是要去拜见成德星君。”我目不斜视，了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一起去，”摇倾又，说着还嫌我不跟上去似的，“走啊。”

    我对她说“一起”这类话有些霾，听得时怔了怔，好在她没再言说别的什么，我松了气，跟了上去。之前的事么，是我理得有些失当，若我那时能淡然一些，离那瑶池远一些，也不会叫她落了。但我也去凡间了一遭，算扯平了。我暗自思忖着。

    “你在人间，有些可怜，”摇倾突然开，语气里惋惜同，“我没想着叫你怎么吃苦的，我只是，只是想教训你一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二者有何差异，我心中想，不吃苦谈何教训。也只是如此想了想，脸上带了笑应：“不仙的事，我于人间历练一遭，收获颇多。”

    摇倾好似没听见我的话，自顾自：“你不愿意与我一，我后来瞧来了。本仙岂是那等屈打成招的神仙，扭的瓜不甜。不过新来的司史脾气比你好多了，我同他说，他便应了。”

    我一手虚揽着袖，默然不语。摇倾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，听得我甚是难受。我若与她辩解，想必也说不什么，倒不如由着她说去。我不开，也不了何事端。

    “往后我是要这天的战神的，你不与我一，那时准会后悔，”摇倾闭好一会儿，又吐一句来。

    我低了，又是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为何成德星君的妹妹，竟是个使枪的？我有些想不大通，成德星君笔墨风雅当年与泸沽上仙好一佳话，怎的他妹妹便要当暴戾的战神。且这个脾气，当真半没与成德星君相似。

    摇倾仙又絮叨了什么，我只微笑着应，并没开，果然至得容文殿前，她没再说话了。立在殿门前，言又止，最后只：“你去罢，我哥哥不叫我随意他殿中了。你莫要害怕，他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
    我又是浑别扭地挤一个笑，了声谢，即便我不大清楚我为何要那一声谢。接着一撩衣摆迈了殿门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我又悠悠地了殿门，悠悠地踱回了我那栽着竹的院落。

    奔月在门惊异地瞧我一：“可是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我学着她的模样蹲，琢磨着：“不算得回来，我正是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