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奇地瞧着这帝姬，抬看了旁边一角飞去的屋檐，正经：“帝姬不用放在心上罢。二殿既是不好与人亲近，帝姬也不去找不痛快就是了，离得远远的，二殿总不能追过来对帝姬翻白。”

    我又生些后悔来，或许我不该与铃央一去瞧辞。我过几日再来瞧他，想来总要比现在好的。

    “我来看看二王兄，”铃央声音柔柔。

    末了还撇了撇嘴，又好似委屈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那倒是可惜了，”铃央叹了气，将那枝在手中转了转，又看着那绿衣女：“不若华颜帮我个忙，替我将此与王兄，就说铃央与他赔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不知晓那是伴月，”绿衣女又咬牙切齿，“那时清庙大人送与殿时，你分明还向清庙大人讨要了。如今好不容易开了一朵，你还要将它毁了，我说你恶毒冤枉你了不成！”

    她走上前去，未看两边的守卫，便迈了去。

觉得我这想法甚是有理。

    “既是二殿不便见客，帝姬回去也无妨，”我不合时宜地劝了句，大约为时不晚。还未等我将不晚二字落到脑海中，便瞧着那叫“华颜”的绿衣女脸变了。

    辞垂目看着那耷拉着的半枝梗，也未伸手去接。脸瞧着还是有些白，扶着门框的手清晰地瞧见骨节来。

    我听得一愣，心往沉了沉。

    铃央便只是笑着：“扶霖哥哥也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一个绿衣服的女正立在殿门前，睛瞧过来，只匆匆扫我一，便看向了铃央。她皱着眉还要摆舒展面，说话牙里挤来一样：“见过铃央帝姬。”

    这念生片刻，便听得铃央：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华颜，”一沉声，辞恰时现在殿门旁，一手扶着门框，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迟疑了，也撩起衣摆跟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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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哪里哪里，”我谦逊，“听大殿说，冥界才是有趣之地。”

    她咬着牙瞪着睛走上前来，一把拿过了铃央手中的，气急：“你……殿好不容易栽活的伴月，千百年了就这么一棵，还是清庙大人送的。你怎的如此恶毒，一朵都不放过！”

    铃央噗嗤一声笑了，神闪烁了，才：“司薄说话真有趣。”

    “二王兄虽然脾气不好，其实我觉着他很可怜的。”铃央不知何时行在了我侧，一手半挡着嘴，压低了声音对我，“帝后不喜二王兄，父帝也不喜二王兄。可他约莫对我有误会，我地找他时，他总不拿正瞧我。”

    铃央无辜：“华颜，你……怎对我如此凶，我不知晓那是伴月。只见得它开得好看，想来送给王兄赔不是，我怎知那是伴月……你说我恶毒……”话说到后面，已然带了哭腔。

    “殿……”绿衣女转，声音里带了噎，几步走上前去，把那已经有些蔫了的捧到了辞前，“您栽的伴月……”

    绿衣女站直了，立时：“殿有恙，不见客。”

    我拍了拍衣袖，觉着我这司薄存在着实太弱，不过这小丫未见过我，倒也正常。

    眉有些疼，我似乎总能将自己凑到揪扯的事上，此时约莫在那绿衣女中，我是与这铃央帝姬一无疑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