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也真是心狠，两千年前那时候将两个殿送幽冥血海，可见是真不待见那两位。”

    “越说越离谱，”铃央轻斥了一声，又，“父帝是叫两位王兄去历炼，怎知不是看重之意。”

    说者轻描淡写，我却一时心中惊骇，幽冥血海是何等地方，血浪翻涌，戾气充斥，大凶大恶之地。便是现，一般仙家去了那都未必可全而退。两千年前，扶霖当是了了一千岁的年纪，就得了幽冥血海“历炼”？

    转看扶霖，他嘴边笑意又了些，神里冷了几分，睛背着光似瞧不见的潭。未及我转过来，便察觉铃央的灵识探了过来。我缩了缩自己的法力，扶霖另一手却不知从何摸一本书来，摊在手中。我便瞧见些许微光浮过来，又觉着铃央的灵识似碰到什么，又缓缓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大殿也就罢了，平日里倒还与帝姬亲近。二殿才是古怪，既不讨帝君帝后待见，又对帝姬没有好颜，偏偏又比不过帝姬，倒不知是在傲个什么。”利声音带了些轻蔑，颇为不羁。

    一时寂静，底未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我屏了气息，生怕自己发些什么声响，一旁扶霖着我半边肩膀，也一动不动。我突兀地又生些狼狈为的觉，怎的与扶霖一，总像是贼。

    铃央又极慢地开了，声音也轻了些，：“过刚易折，越是自视清的……倒是扶霖哥哥，叫我瞧不清他如何想。不过扶霖哥哥心疼二王兄，这一，便够了。”

    我角瞥扶霖，示意他，说你呢。

    扶霖此次倒是嘴角也挂了冷笑。对上我的目光，那冷笑又化开了，浮现好整以暇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罢了，我与你们说这些作甚，你们便只当未听到。过几日，母亲当与父帝一回来了。许多日未见，我还有些想母亲。”铃央声音了些，脚底书阁响起轻轻的开阖声，又是极为轻的“砰”一声。

    铃央又：“回去罢。”

    两个女声又应和，接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了，吱呀一声书阁门也关上了。

    我只当方才未听得铃央所言，否则扶霖在此，少不得要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扶霖松了手，又顺手将一卷书放回旁书架上的阁里。

    我顺着瞧去，那卷书册封上三个字，“赤纪”，清晰得很。我未及问什么，伸手便去取，没碰着那卷书，却又为扶霖攥了手腕。

    侧看他，他只面与先前无二，声音低低地响在我耳边，有些慵懒：“司薄想知晓什么，何不问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