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边想与你弟弟有不堪事。为贪昏了脑，这魍魉族落在他手里，将来也可想而知是什么息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识，说了是浅。但不妨碍时，也不用树些什么敌人。妨碍着了，自会叫他让开，”扶霖笑了一声，“他们那一族，总是有些不大正常，你也不用这般恼。他存了什么心思，你又不是不知辞的，哪里就能得逞了。”

    “叫你气成这样，你倒也不考虑我如何想，”扶霖过了一会儿，瞥了我一，又转坐了。

    本仙君此时没兴致与他争辩，只也坐了：“你来我这里，当真是取一坛酒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，”他笑，“你想着我来找你是作何的？”

    什么好端端的话也能叫他说得带些旖旎浮想，然本仙君见惯了大风大浪，此时也没什么惊讶的，更没理会他这话里的调笑意味。

    “我本想着得空时与你送去的，”我瞧着桌上的茶盏，又一阵哀愁，这茶盏，到底是丢了好，还是不丢，“你今日来了，书房里的却没了，改日我再挖一些来，与你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也可，”他又善解人意地没作什么难，应了。

    我瞧着他的表，问了声：“你见完帝君了？”

    “看在问的这一声份上，我便不计较你闹什么气了，”他转过看我，又笑，“见了，其实也未有什么事。我不知父帝要说些什么，也懒得去想他要说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总是说了几句话的罢，难不成你站着，帝君坐着，相对无言什么都不说？”我无聊地接了话。

    “说了与没说无甚分别，”扶霖兴致阑珊的样，“他若是想说什么话，等到此时来说，不觉着太晚了么。都到此时了，难不成他觉着我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孩童，我真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因为帝君说的那些话其实动摇了些罢，”我看着他，认真，“虽则我不知他与你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他一只胳膊支在我与他中间的桌面上，撑了脸侧，没犹豫地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是因那话心里烦恼，怎会来我这，”我离得近些，轻声，“其实也没什么，能缓和一些也好，我也不愿见得你总独个儿撑着。”

    细想来，我至冥界之后，其实并未见着冥帝如何为难他。抛却他小时候那幽冥血海的事，此时瞧不冥帝如何苛刻，但如他所说，过了几千年，实在是太久了。他这般大，怕是心里也攒着些怨念，只是不曾表现来。

    到底还存着一些儿时的委屈，有时候或者一句话也能化解呢。

    我定睛瞧着他，瞧着他伸手住我的颔，凑近脸，也轻声：“我知你在想什么。但你想错了，我未期许过什么，也不在意。毕竟，那些都太弱了些，没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