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颜姑娘了，如今没看不惯我了？”我只与她笑。若是告诉她，那少族自个儿将自己的好事告诉了本仙君，也不知华颜会不会信，再怀疑什么来，又是啰嗦。

    华颜瞪了我一，又看着别：“你早就知，看我笑话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其实本仙君和华颜说这话，多少也有些尴尬，毕竟……本仙君也能理解华颜为何瞧不惯我。她其实还不算小气，能忍着看不惯来找我，想必也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想看见你，见了你就觉得讨厌，你要是不来冥界多好，”华颜背过去，本仙君看不见她的表，从那声音来判断，当是咬牙切齿的，“我特别讨厌你，讨厌到有时候想……”我正仔细听着，华颜声音却又低落去，换了另一腔调，“是我昏了脑。我也想过，自己确然比不上你，你是天界来的神仙，又得不差，格也不差。我呢，连个家都没有，份低微，还是遭嫌弃的。这样一想，只能怪我自个儿。”

    华颜一连说了好几个“讨厌”，可见真的是不待见本仙君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想的那般，万事都讲究个缘分，”我绞尽脑地劝她，一边说一边又觉着奇异，我竟在劝华颜，“何必要在意你族中的光呢，究竟是你娘生养了你，而不是他们。你只过得开心快乐便好了么，这样关心你的也放心，与你有恶意的也不能幸灾乐祸。”

    华颜听完我的话，久久不语，又冒一句来：“我其实很羡慕你。……你说的是，缘分是不能求的。但是我……竟然还存着幻想，还不死心，也是活该。”

    扶霖也曾与我说，是他与天意求。也许他说错了，不是求呢，我听着华颜说，又走了神，想起这些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有话想问一问你，”华颜忽而转过来，清澈的睛看着我，“我想不明白，你从未恼过我，也未为难过我，还能好言相向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我笑了笑。华颜上一句说厌烦本仙君，一句便夸赞本仙君，本仙君有些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“究竟是大度呢，还是并不在意呢，”华颜直勾勾地盯着我，“要是我，一定不能忍。还是你觉得我可怜，所以不与我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同的意思，”我说了这句，又愣住。我确然没有在此事上同她，我大度么，或是并不在意？

    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华颜又移开目光：“你……，大殿是真的喜你，我也没资格说什么。但老是追赶太累了。你心里究竟如何想，是一时动，还是随遇而安。你别……你懂我说的就好。”

    我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