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如此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本就行在刀刃上，何况是这等天降荒雷的罪名。

    帝后一步一步地迈台阶来，双手叠在前，中晦暗不明，只看着辞。站在他前，却一字未发。

    华颜没多久过来，几乎是扑着跪在地上的，她惊慌焦急地开，声音抖得不像话：“帝君明鉴，我从未与二殿有私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与魍魉族少族说了何话，可敢说来么？”铃央笑盈盈地看着华颜，居临，面上还带着一丝睥睨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是那少族妄图对……”华颜看着辞，张了张，又急得掉了泪。

    说什么呢，说少族妄图对辞不轨么。

    我再清楚不过，位权重者，最是忌讳不堪事。这等事私里传无伤大雅，摆到殿堂上说，事实究竟如何已不重要。即便华颜所说是真，冥帝也只会觉着辞有辱冥界颜面而已。但若是她不说，那私便会落了实。说不说，结果都不会改变。

    辞的侧脸仍淡漠着，他不知如何想，却再未辩解什么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，”铃央又 “你可知犯了私，该如何置。若是觉着冤了你，说来就是，不若平白连累了哥哥命。”

    我几乎想笑了，冥帝还未说什么，铃央便擅自提及了命。但冥帝看上去也不介意铃央这般越俎代庖的行为，只讳莫地看着殿中。

    华颜脸上泪珠如雨落，她看一辞，又咬牙哽咽：“我与二殿什么都没有！是那少族对二殿起了不轨之念，还使毒计，我为了叫他离开，才骗他说我与二殿有分。可我与二殿是清白的！”

    “是么，”铃央好奇，“可我之前问过魍魉族少族，他说并未对哥哥无礼呢。照你这样说，哥哥这张脸，倒是比姑娘还能惹是非呢。”

    “铃央，”堂上冥帝开了，轻淡地一声斥。

    “是铃央失言了，父帝恕罪，”铃央立时低。

    我只觉得双手冰冷，想不法也好，愚蠢也罢，我不能看着他这般白送了命。撩起衣摆跪在地上时，我脑中一片空白，只还可冷静：“华颜所说，未必不是真。魍魉族少族之名，外界早有传闻，帝君明辨，不可因一面之词冤枉了二殿。”

    “小仙也听过那少族的顽劣之名，”江汜在一旁了一句，又缩回脖没吭声了。

    “莫非司簿亲看见了，否则怎可这般笃定是哥哥冤枉呢，这岂不是在说铃央随意攀诬了，”铃央又看着我，随即又看向铃央，“你方才也说，那与哥哥生了分的话，是你亲说的，这却不是冤枉你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