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一日，魍魉族败得灰土脸，半好没讨着。好在淇梁为了人意不减，相当执着，于是魍魉族的兵将们也士气不减，只说要翌日重整旗鼓，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我想了一路，到得幽都时，才想起他说的上次是哪一次。都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，他竟还记得。

    将夜时，收着了一封信。我拆开了看，却是摇倾。信上说她哥哥终于发现了她的才能，同意了叫她去战神，还说往后自己定能声名显赫，在天界的史书上占个永垂不朽的位置。

    第三日时，淇梁未现，神仙们很无聊，但为了守着那不无聊的动静，也

    还未过三日，不知怎么的，外便开始传了魍魉族少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，只说淇梁英勇无双，又难寻。连我门的云显都一脸兴奋地问我，是不是将与那少族打架了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是东西，”我豁老脸，“如此你可顺心些了？”

    我没说什么，笑了声：“我只脑发问一声，回去罢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淇梁果真又勇猛地带了兵要反一遭冥界。然魑族少主前一日不幸叫一个魍魉族的小兵偷袭得逞，只得回去养伤。于是只余了两方。淇梁仍未讨着好，末了狼狈收兵时念了念一纸红笺上的字，赚足了一众小神仙动的泪，胜在得了民心。

    过惯平静日的神仙们开了界，蹲旁边瞧了一整天，一边兴趣盎然地瞧，一边笼着袖指江山。

    他看我一：“往后再说，与上次的一并与你算。”

    本仙君看罢，只是又了。一二百年过去，摇倾仍是没，拿个永垂不朽来形容自己。

    “……前些时候又去看了二殿。若一日，我说的不敬一些，若你是帝君，又会如何对他呢，”我说，瞧着清蓝的天空，及旁的云。

    我铺一张纸与她回了信，没拂她的喜悦，只顺着了几声可喜可贺。

    淇梁是不是真的想打架也不要，但难得一个闹，显然一神仙都很期待。淇梁若不些什么，倒是对不住他那英勇的名声。

    ……本仙君哑无言，默默地忍了，只作没听见。

    ☆、心薄裘寒（二）

    旁云缕缓过，他半晌冷笑声：“你真不是个东西。狼心狗肺。”

    又几日，无甚意外的，淇梁赶鸭上架也好，师有名也好，真个来与冥界打架了。魑族也很嫉恶如仇地来掺和了一趟，据说本是先在一旁围观的，谁知淇梁一瞧见了那魑族的少主，当叫喊了几声，于是没等冥界的兵将怎么动手，那两个又搅在了一，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。

    扶霖瞟我一，一副余怒未消的小气样：“此时没空。”

    扶霖垂了，片刻，又直接地看了我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欠收拾。”过一会儿，他又恨恨地补充。

    他只仍瞧着我，未说理解，也未说不理解。

    往往是万般计策，何曾见他说过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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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是在此么，任你收拾，”我叫那云停来，正经地与他。

    我拉了他衣袖，又亡羊补牢：“我顺一问，你不用在意。我也知晓你，也幸好还有你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晓什么，”他却，“若是我，定在他小时候便诛了了事，哪里会叫他大懂得什么是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