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老。”

    纪凌暗暗吃惊，脸上却故作不屑。

    “此地这么无聊，便活百岁也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陆寒江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我贪的不是‘生’，而是‘不老’，普通人五六十岁已是弯腰曲背，焉能如我撒鹰走狗，享世间快活。”说着，拍了拍纪凑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难得投缘，我认你这个小兄弟，哪天得了空，教你些小小把戏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已到了玄武殿的后门。

    两人悄悄掩门，陆寒江拿簪将锁重新拨上，了声：“明日再会。”

    一猫腰，他跨过栏，抄近朝正殿跑去。

    瞅这人一溜烟没了踪影，纪凌背过来，顺着廊往前走。

    这玄武殿楼宇重重，曲径迂回，又兼树丛掩映，影婆娑，路并个好认，好在纪凌是个识途的，才没迷了方向。

    纵是这般，等他摸到自己住的偏殿，也已是日薄西山了。

    这间偏殿前有个小小的院，置几方太湖石，石边栽了树白的碧桃。时值末，翠叶间堆叠，密密层层开了一树。

    树立了个人，许是等得久了，玉的落了一、

    天边的斜正是坠坠。昏黄的光影里，那人淡然的一张脸异样的柔和。

    晚风过，送一脉甜香，中人醉。

    仿佛怕惊了个好梦，纪凌轻轻走到他跟前，默默端详着他。

    那人耳力却是极好的，略偏了问：“纪凌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听纪凌这么问，那人笑笑。

    “我该问你：怎么走了?”

    “你就为这个来的!”

    纪凌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会儿找上门来了，早间你可不是这张脸。”

    谢清漩微微变了颜，纪凌一把住他颔，抚上那的。

    “你跑这趟，怕是不愿吧。其实我成仙人又与你何呢?你不声声要除了我的么?嗯，怪只怪你命不好，你我总是缠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