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还咳血吗?”

    “有时晚上还咳。”

    秦三写好了方，又到柜台里抓了药，拿黄纸包了，扎成一叠，递到他手边，“你受的虽是外伤，却动了心肺，这病最是缠绵，药石是切切不能断的。”

    青衣人了谢，付过诊金，微微一笑：“秦大夫说要我帮著起一卦，莫非是替这位小算的?”

    阿笙大惊失，脱而：“你怎么知?”说著伸纤纤玉手，往他前直扬：“你看得见我?”

    那人笑了：“我看不见，但屋里多了个人，我遗是听得的，你行止轻盈，有暗香，必是这家的女眷了。”

    秦三闻言，冲著他拱了拱手，“不愧是神算，见微知著。真人面前不说假话，她叫阿笙，是我的孙女，今日请你过来正是要替她卜上一卜。”

    当摆开了香案，青衣人自背上的褡挞里取了命盘、卦筒，善草，再问了阿笙的生辰八宇，细细推衍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一掐中指，正要开，阿笙却抢过了话：“慢著，我先不要听那些玄虚东西，你果然能识人知命，不妨说说我的真是什么?”

    秦三低声喝她，青衣人摆了摆手：“不妨事，命相之说，本有玄虚之，小于虔信中存清醒，那是再好不过的了，只是小的真，秦大夫刚才不是已经说与我听了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青衣人微微一笑：“阿笙便是得日月华的一支神笙吧!”

    阿笙光微凛，秦三叹一声：“阿笙，拿个凳过来坐吧，你这命相可都落在先生手里了。”

    青衣人刚说了句“不敢”，秦三便捉了他的手：“先生既是知天机的，定然晓得这丫劫难当了。”

    青衣人了，“前便是恶姻缘，小只怕不肯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肯!”

    阿笙咬了牙恨声：“我才不要嫁那泼，他是雷焰派的大弟又如何?我们不过在他雷焰派的地界混饭吃，义不是卖给他家了!凭什么拾过堆破财礼，便扔句‘三日后抬人’?我呸!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大声，急得秦三去掩她的：“须防隔墙有耳!你不要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