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将是这个地球上，最后一批和不死者作战的活人！……”

    年轻人闭上睛，止不住息，脑海中闪电般掠过几段残缺的画面：急速颠簸的机舱，惨叫，残尸，迸飞的弹壳，闪烁冰冷银光的手提箱……

    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五六岁大的儿对他微笑，妻是白人，亚麻发琥珀珠，即便是多年前有限的照相技术，其众的貌都清晰可见；丈夫则是完全的东方人，样貌清晰文雅，满是书卷气，着一张令人无比熟的脸。

    “新闻联播那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啥时候走的？”

    “免贵姓周，兵戈戎的戎，不是黄蓉妹妹的蓉。”

    随即他俯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：“找地方停一，我要跟去看他在药房什么。”

    那是一只普通的黄铜圆匣，怀表大小，打开里面是一张旧照片，压在晶薄片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第3章

    丧尸被引去东南边了，此刻大街上只有十几个活死人在游。年轻人翻落地，几步贴到墙角，继而闪了一片狼藉的大药房。

    他忽然发现了什么，稍微拽拉链，从衣领中勾了一只吊坠。

    ——他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机车盔、夹克上满是铁锈味，仔已经看不本来的颜，帮短靴上满是涸的腐。

    周戎沉默片刻，不无遗憾：“可惜，我正想给他安利《人民的发改委》第八季呢。”

    周戎咔一声着火，了烟，回一看众队员战战兢兢，车厢侧窗大开，风呼呼地来。

    随即镜唰然拉远，清晨寒冷灰的天空，军靴踏过草和，呵斥震响每个士兵的耳：“……没有明天，没有希望。永远等不来救援，任何失误都万劫不复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心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在这倒霉的T市蹲了大半个月，一分钱外勤补贴金都没摸到，弹和粮草也见底了，兵荒的加个油都跟贼似的。”

    药房大概被劫掠过几次，但角落里还残余一些资，白粉、果条、能量饮料等。他从尸上拣了个满是鲜血的帆布背包，把能带的统统扫了去，又留意翻了两包净剂。

    “走……走了，”一小弟说：“刚从车窗翻去……”

：“回东南大街停车场。”

    随着人及别平等的呼吁日益烈，Omega信息素抑制剂在很多国家取消了禁令，但也是严格制的方药。年轻人将卡宾枪端在前，绕过药剂师倒俯在柜台上的尸，反手一枪托砸碎玻璃柜，看见熟悉的针剂，不可察觉地了气，迅速拆解包装药扎自己的手臂静脉。

    一从侧冲来的力将年轻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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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年轻人意识摇，想眉心，却碰到了的盔。

    白炽灯在一闪一闪，墙上全是溅状鲜血，几残缺不全的尸压垮了玻璃柜台，可以想见病毒爆发时这里是怎样恐怖的景象。

    完这些后他抬起，透过柜台边支离破碎的镜，看见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病毒怎么爆发的，狂犬病毒变异吗，还是帝国主义跟西方列针对我国实行的丧心病狂的基因战术？哥几个前两天还跟着看新闻联播，昨儿晚上连电视信号跟短波广播都没了，可惜我追了大半年都没断的《人民的城队》和《人民的广电局》。不过最可惜的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