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？”

    后铁梯传来攀爬声，有人淡淡：“也许有能力发弹的军区都沦陷了，再固的堡垒都无法与崩溃相抗——你知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颜豪，”周戎认真说：“你再学司南的气我就揍你了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颜豪笑起来，递来一烟。

    “哟，”周戎有意外：“你还有存货？”

    “群众给的。”

    “人民解放军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民解放军为群众站岗放哨搬煤气罐，拿烟吃不了分的，你的吧。”

    秋风萧瑟，天地远，周戎和颜豪面对面站着了会儿烟。脚厂房前院，男人们正聚在一起安装铁丝网，得火朝天，女人们喂、菜，不时唠嗑两句。

    周戎一弹烟灰，说：“过两天防御建设搞完了，我一个人去B军区探探况，你们等我消息。”

    颜豪登时皱起眉：“你疯了？知B市多大么，你上哪搞直升机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B军区沦陷，那就是十几万丧尸挤在避难所里，你是嫌自己命太还是咋的？”

    周戎一手夹着烟，一手挲，半天后终于说：“我觉得有古怪。这场病毒是怎么来的，会如何发展，为什么防御严密的B军区都能沦陷？你告诉我避难所没有严格的防疫准制我是不信的。但如果每个避难所的幸存者都经过了检疫，那为什么病毒还能从爆发？”

    “除非，”周戎沉声，“病毒经过变异，逃避了目前所知的检疫方法，就像T市那几个护士没有咬伤却被染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颜豪心中骤然升起一寒意。

    周戎说：“从大义来讲，我们是整片华北地区特队最尖、最悍、保密级别最的小队，也是目前为止最靠近B市的队伍。如果连我们都裹足不前，那B军区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有人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小来说，如果不搞清病毒的变异方向，我们这小小的避难所也无法支撑久——覆巢之安有完卵，我们离B市这么近，怎么可能偏安一隅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颜豪久久沉默，终于承认：“你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周戎绅士地耸耸肩，掐灭烟。

    颜豪又想了一会，摇：“但你不能自己一人去，太危险了。我们得有个行动计划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？”周戎失笑：“怎么，大家一走？那这三十几号老老小小加一个妇怎么办，谁来保护他们？”

    颜豪想说什么，突然不远有个人扛着箱，穿过后院，正巧抬望向厂房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