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的东。”

    这连颜豪都没想到：“有这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唔，那带的叫冯文泰，”周戎说了个B市非常有名的财团名字：“——是这家少东家，确实在工业园区有投资。据说他以前远远见过祥一面，刚才认来了，立刻赔礼歉抱大，还主动表示愿意把化厂上缴国家作为临时避难所。”

    颜豪“我去”了一声：“祥真好用。”

    “看在祥的份上，这伙人暂时不会成为不稳定因素。”

    周戎非常珍惜地了最后一烟，突然只见司南从浴室回过，狐疑地打量他们：“……关那个辈想公的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他爷爷是国安副郭柏，他自己是个正经的官三代。”颜豪解释，“时局，那姓冯的想抱政府大，暂时应该不敢给我们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听见郭柏二字时司南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熟悉，但那觉极其隐约，稍纵即逝。

    他默默思忖片刻，仿佛在心里重新评估郭伟祥这个人。半晌后他终于在周戎和颜豪的注视中“唔”了一声，若有所思问：“那他爷爷知他跟公的事么？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冯文泰和他手六个保镖就此在化厂安顿来，正如周戎的判断，他们并没有立刻开始作妖，相反还颇为自觉，第二天主动找到周戎，是上缴了袋里所有的……钱。

    周戎哭笑不得，搂着一把钞票回来：“这是怕我们冬天柴火不够烧还是怎么着，要不赶明卫生纸没了，就让大家凑合拿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多好呀，我这辈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呢。”草翘着脚坐在窗台上，顺手折了个纸飞机，欣赏：“这帮人可真壕……你说他们逃难怎么还带着这么多钱？”

    颜豪在边上坐着洗枪械，笑：“因为病毒刚开始爆发的时候没人想到会持续那么久吧，都以为是限定范围的，只要逃这片地区就能回归正常社会。但受灾地区电易受限，很多人怕价飞涨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说到一半，草掷钞票飞机，嗖地飞宿舍门，正巧砸中了走廊上经过的司南。

    “司小南！”草哧溜一声窗台：“来来来，咱们分钱！”

    司南正跑步回来，穿一件修黑背心和迷彩，脖上挂着条被汗浸透了的巾，闻言脚步略停，往宿舍里看了一。

    周戎站在床边，颜豪坐在书桌后，两人同时回看向他。

    半秒钟后，司南对草了，一言不发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哎，司小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