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草有气无力，“你没看到抢救你的时候司小南那状态，他已经不行了，神智都不清醒了，外心脏时我都怀疑他能徒手把你肋骨摁断。我叫他休息一，让我来换手，结果对着耳朵吼他都听不见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听得呆了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”草真诚，“你俩跟丧尸了那么久的贴面迪斯科，那味儿也是够人的，话说回来司小南可能是被你俩熏昏的也说不定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终于彻彻底底松弛来，背靠着墙角，了气。

    司南虽然没有意识到Alpha信息素，但生理上到底还是被影响了，昏睡中显得有难受，一直在不安的辗转反侧。周戎抱着他往上挪了挪，让他侧着依偎在自己有力的臂弯里，一边轻轻拍打他的背，试图用这方法行安抚。

    良久后司南终于略微安静来，呼渐渐，然而眉心还是不自觉地皱着。

    他面相还十分年轻，因为混血的缘故，眉目较常人更为立一些，肤浸后有寒意人的白。

    但他眉间却过早地有了纹路，仿佛总是微微皱着，心事重重的样。

    周戎给他喂了些，用大拇指腹拭去迹，在角边留了轻微的红印。

    “我疏忽了，在电梯井里没看到轿厢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。”周戎低沉：“避难所病毒爆发断电的那一瞬间，电梯轿厢直接摔到最底了，里面有个别人没摔死，伤被有病毒的地浸泡后染变成丧尸，一直在电梯井底活动……幸亏大家都没事，否则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一顿，没有再说去。

    “否则怎样，你赔命吗。”草懒洋洋笑起来：“别傻了戎哥，生死有命，这事大家都懂的。”

    周戎失笑起来，不再提这个话题，司南在他怀里不安地打了个哆嗦，慢慢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俯凑近，只听他小声呢喃：“……你有味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顿了顿，笑着拍拍他的脸：“地里都泡过了，你还指望闻起来像香奈儿五号吗？有味是正常的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司南闭上睛，片刻后又睁开，重复几次后终于清醒过来，坐起问：“几了？”

    草正靠在对面用谴责的目光注视她的便宜爹，闻言了夜光表盘：“十一半，距离我们基地已经五个半小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