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不吭地别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还难受呐？”郭伟祥带着两瓶从草地另一踱过来，递给他俩一人一瓶，笑：“没事，当着这么多人面，没把产妇救来，戎哥肯定得骂啊。骂完了就好了，别往心里去，他知你俩都尽力了。”

    司南懒洋洋地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戎哥刚才那么说，其实是因为心里对你有愧疚。”郭伟祥压低声音劝他：“你不是特队的人，应该算受保护的平民，但迫于形势又得把你当敢死队员来使。万一你光荣了，连个升衔抚恤的待遇都没有，他心里对你其实很歉疚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如果郑医生在边上的话，肯定能察觉到不对，而解释什么；但草是个懵懵懂懂的姑娘，嘴里满，在旁边嗯嗯地。

    “……快闭了吧，”司南一手撑着额角，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祥的叨叨：“你懂什么？你就是个大公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，随手从兜里摸巧克力给郭伟祥，说：“给你俩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司南也不回上了车，屈起膝盖缩在后座角里，裹外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第33章

    不明所以的草和郭伟祥吃了那块巧克力, 中途不怕发胖的吴馨妍姑娘也来分了一块。

    然而午司南打着哈欠醒来时已全然什么都忘了, 他伸了个懒腰，莫名其妙问：“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往前搜索资去了, ”吴馨妍一边洗衣服一边说, “周队带着十多个人, 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是他们118的呗，”司南立刻冷冷。

    吴馨妍笑：“说你两句怎么记这么牢？”

    周戎他们开走了一辆车, 把另一辆停在河边。昨夜乌云那么厚, 今天却乎意料是个好天气，光洒在河面上, 反粼粼的金光。

    吴馨妍洗好衣服拿去晾起来, 不远大家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, 准备晚饭的准备晚饭，俨然是末世中难得的祥和气氛。

    司南车来活动骨，了初冬清凉的空气，看见后空地上郑医生正给颜豪检查创, 大妈抱着婴儿, 在烧冲粉——不用说那满杯是给伤员的, 半杯是给婴儿的。

    司南远远看着那包自己连封都没来得及拆的粉，心相当的惆怅，知自己这一路上都不会再有机会碰到制品了。

    吴馨妍晾好衣服，去端起那杯给颜豪，和郑医生两人蹲在铺盖边不知在商量什么。过了会儿郑医生起离开，她又跟颜豪聊了几句, 用手背捂着嘴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