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一暴栗，在车厢有限的空间里踹了祥一脚，然后在混中看见对面司南面无表地举起了手。

    周戎心说我们队里现在岗敬业的只剩编外人员了：“小司同志请发言。”

    司南问：“怎样才能确认信号发成功？”

    “本来你发定位后，北斗卫星系统会传达给118专用的平板电脑和基地终端，但北斗在GPS崩盘的一个月后也相继阵亡——为地球某角落里某位不知名的基站工作人员默哀。”周戎说：“所以现在它只剩理反应了，一千米接收信号成功后，两只基佬耳钉会一起震动。”

    司南无声地，示意自己懂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众人捂的捂捂脸的捂脸，都纷纷表示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”周戎握拳，充满信心地鼓励大家：“让我们以活到今晚为目标，向丽的南沙群岛发！”

    他起离开车厢，钻回了副驾驶，望着满目狼藉的机场公路，和车窗前时不时被迎撞飞的丧尸。

    “……会一起震动，”突然他若有所悟。

    丁实边开车边扭瞥他，目光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周戎喃喃：“……这玩意不会真是给基佬玩的吧。”

    第36章

    “独立寒秋, 湘江北去, 橘洲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万山红遍，层林尽染；漫江碧透, 百舸争……”

    丁实苦着脸：“戎哥我求你了, 别念了, 搞得跟我们二万五千里征去似的。咱就是突破一铁丝网再偷两架飞机，开了就走人了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见针的国主义教育, 经过湘江革命圣地你们都没什么想法么？”周戎有些不满：“前路如此曲折, 境况如此艰难，你们不应该沉浸在涨的革命中, 准备拳掌大一番么？”

    丁实把军用望远镜给他, 指指窗外, 示意他自己看。

    远，当地机场黑烟，架桥上、停车大楼、候机楼前满望去全是丧尸，跑上两架客机撞在一起, 机翼、涡四分五裂, 机已被烧成了漆黑的焦炭。

    丁实把周戎前的望远镜推了个角度, 让他看另一边。

    民营直升机公司。几架大小不等的直升机降落在大楼前，停机坪被铁丝护栏围绕，护栏外几百只丧尸蹒跚游弋。

    铁丝网辽阔的停机坪上空空，一只丧尸都瞧不见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像革命征程也没那么艰难，”周戎自言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