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地在厨房里晃。周戎把车钥匙扔给他，吩咐：“去，去车里找找喝的，看有没有啤酒。”

    司南领命而去，片刻后拿着一只速溶饮料包回来，两手指着伸到周戎面前。

    纤维白等渗饮料。

    “……有比没有好。”周戎自我安，然后上打量司南：“怎么就一袋，你不要？”

    司南摇。

    “今儿是好日，应该庆祝一，拿东西来喝吧。”

    司南说：“不了，省给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良久，周戎神关切，司南满面无辜，厨房里只有咕嘟咕嘟熬粥的声音。

    半晌周戎终于叹了气，伸手抹掉司南嘴角的白粉末：“粉都是你的，不要躲起来吃，拿上来用冲着喝，乖。”

    司南：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司南里里外外晃着，不时摸个面包块，或被周戎投喂一酱吃，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几乎都快饱了。

    周戎在二楼窗前设了张餐桌，把窗帘拉开，满天星光，桌面上摆着气腾腾两只炖锅：午餐和脱蔬菜混合后跟米一起煮成的粥，以及面包碎块泡洋葱酱。

    一人一副碗筷，周戎喝白营养粉，司南喝冲的甜。

    两人碰了一杯，周戎清清嗓，郑重：“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。我们118 逃命小分队在持续四个月的辗转亡后，终于迎来了合家团聚、辞旧迎新的重要时刻——新佳节。”

    司南面无表鼓掌，周戎喝了饮料：

    “第一杯，组织祝司小南同志在新的一年里健康成，平平安安，万事顺遂。”

    司南合地：“戎哥也是。”

    周戎摸摸他的，给了他红包——一小袋。

    “第二杯，祝此刻缺席的118大队第六中队草同志、颜豪同志、丁实同志以及郭伟祥同志已经安全抵达南海基地，成功与中央政府完成接；也祝已经离开我们的十七位战友在天国一切安好，顺利投胎……不，还是等灾难过去后再投胎吧。”

    周戎又喝了一，牺牲顺序逐一背十七个名字，最后一个是张英杰。

    背完后他沉默了片刻，司南静静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第三杯，祝愿政府尽快研究抗病毒药，人类早日摆脱灾难，兴建家园，恢复安定与和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