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见鬼说鬼话的格，他总能找到最妥当的言辞来表达不太能令人愉悦的意思。

    老人已有些浑浊的底掠过一笑意，明显跟司南有同，说：“不，上校。我听说了你被血清抗治愈的事，我觉得在疫苗研制来前，你留在军方总会发挥更大的作用。”

    周戎说：“是的，但……”

    “118大队在病毒爆发之初立了难以磨灭的功勋，但因为全军覆灭而裁撤编制的队还有很多，118只是其中之一，会和它的兄弟队一起永远记载在共和国的军史上。”

    周戎还想说什么，老人却锐地看了他的心思：“前线牺牲几率太大了，上校。家国家国，连家都不顾的男人，何以谈国？”

    这周戎瞬间没了言语，僵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这时一名模样的人匆匆来，俯在老人边耳语了几句。老人抬手示意自己知了，随即向周戎拍了拍桌沿：“好啦，你得回去了！”

    周戎不解，老人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知吧？老郭没了，从B军区转移来时的事。你去看看他孙吧，遗刚送到他那里呢。”

    B军区覆灭时，军委组织大规模撤退，郭副自愿留来坐镇指挥，结果没赶上最后一班起飞的直升机。

    周戎谢过带路的卫兵，走廊尽是小堂，还没到晚饭时间，此刻空的没什么人，只有草和丁实忐忑地站在门往里张望。

    “戎哥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指竖在嘴上，示意他俩噤声，然后走了去。

    郭伟祥趴在餐桌边，面对着墙角，整座堂就他一人孤零零坐在那里。从背影看他正把脸埋掌心，周戎径自走过他边，去另一面墙边的售卖机哐哐哐买了满怀啤酒和烟，转哗啦堆在餐桌上，拉开了郭伟祥面前的折叠椅。

    “来吧，”他打开一瓶啤酒拉环，不由分说拉郭伟祥的左手，把啤酒罐他手里：“这是你戎哥上所有现金，今儿舍命请你。”

    郭伟祥满通红，右手又要去捂睛，被周戎行了中华。

    “戎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爷怎么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