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呢？！”

    士兵你看我我看你：“他要去继续搜救，已经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说他单兵行动更快，汤中校再三持才跟他一起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咬后槽牙，脑里嗡嗡作响。他正要迫自己从烦躁不安的绪中丝剥茧面的行动方案，突然手背被人一碰：“……戎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醒了！”医疗兵失声：“别，别动！别说话！”

    周戎猝然回，只见郭伟祥竟挣扎着抬起两手指，裂失血的嘴无声开合，似乎想竭力发什么声音：“戎……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戎哥在这，别担心，没事了。”周戎沉声：“很快就安排飞机来……别动！祥！”

    “当……”郭伟祥脖颈一仰一仰的，似乎想要拼命抬起：“当、当心……”

    周戎眉梢一，抬手拦住了想要阻拦的医疗兵，俯把耳朵贴在郭伟祥嘴边，只听他气若游丝地吐几个字：“当心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接来那个名字让周戎面剧变，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但随即意识到没有。

    郭伟祥腔再次剧烈倒气：“戎哥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了，你放心。”周戎尾音微微颤抖，但语调定有力：“我知了，立刻就去。”

    郭伟祥像是完成了某执念般，骤然一沉昏了过去，医疗兵顿时抢上开始急救。周遭兵荒，周戎疾步钻人群，一把抓过从山里救来的特兵，颤声问：“他们往哪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三个士兵彼此茫然对视，接着其中一个突然记起来：“河岸！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持要去找丁实和草，汤中校说应该沿河岸搜索！”另一人也想起来：“他们可能是往瀑布方向去了！”

    周戎放开士兵，回向搜救队员喝：“走！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河岸边。

    气氛突然隐隐绷，河撞击石块的哗响变得特别明显。汤皓转站定，面不喜不怒，许久后才开问：“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？”

    岩上的血迹鲜烈刺，但司南仿佛突然无动于衷了，“没有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曾经救过一个人。”司南平淡地，“我以为救命之恩等同于信任，但后来当我想掩护他先走的时候，却被猝不及防地了乙醚。他不是坏人，相反还是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，但从那时起我就知激和信任是两码事，如果我不能把命托于你，我就不能在你面前放枪，如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