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莹莹摇了摇：“不行啊，今天我要给我二哥送，明天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来来回回打了不知多少趟，累得疲力尽，才把自己捯饬净。躺在床上，他累得一手指都不想动，但是心里很兴。

    “好啊！”宋莹莹惊讶地看着他，“小六，你怎么突然这么好？成为你的朋友真是太幸福啦！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宋莹莹看到篱笆外面站着的清秀小男孩，还有不敢认！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，他忽然很兴。索多烧了，又洗了个澡。他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净净，脚丫都没放过，又把穿的衣裳也洗了。

    就是瘦了。

    明天叫宋莹莹去哪儿玩呢？他有几个窝，有的掏鸟，有的逮田鼠。她怕蛇，会不会也怕田鼠？算了，带她掏鸟吧。他这样想着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想，他又脏又臭的时候，宋莹莹都肯跟他玩。他现在不脏也不臭了，她是不是更愿意跟他玩了？

    宋莹莹便赖着她：“娘，咱们家有没有不穿的旧衣裳，暂时用不着的旧布片什么的，我给六改一衣裳？瞧他天天穿的什么啊，难看死了。”

    宋莹莹笑嘻嘻的，继续烧火。

    她昨天跟宋二哥了个易。

    “你吃鸟吗？我带你去掏鸟？”他鼓起勇气。

    六撇撇嘴：“挖蚯蚓很简单的。”说完不再看她，扭跑了。

    六犹豫了，走了去。

    她说话总是一半气人，一半哄人。他现在有习惯了，也不跟她计较，只：“你别叫我小六，叫我六。”

    六脸上一红。他不是很受得住这么直白的夸奖。但是他昨天在里看到自己的倒影，好像的确不难看，就默默忍了来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宋莹莹笑眯眯地，“那就辛苦你了啊。”

    昨天从六家回来后，她被宋老娘嘱咐了一句，别欺负六。宋莹莹把六摁地上的时候，声音吱哇吱哇的，看起来像是她欺负人，宋老娘就嘱咐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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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怕她又说什么“小六六”，古里古怪的，直接叫他名字不好吗？

    她说“不行”的时候，六心里一空，好像整颗心被人从的地方扔去，失落得不得了。随后听到她的解释，他心里好受一些，就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宋老娘顿时就皱起眉。她并不太赞同小闺女跟六一起玩，村里乖巧听话的孩多得是，跟谁玩不行？她对六同归同，却不想叫小闺女跟他玩：“别说没有，就是有也不行，你离他远儿。”

    这也太可了吧？眉清目秀，瞳仁黑漆漆，嘴红红的，简直不能更可啦！

不丑的？

    他今天穿了鞋。不穿鞋，脚上容易脏。但是家里没有他穿的鞋，他就把宋老怀的草鞋拆了，自己学着编了一双。不太合脚，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。

    “来。”宋莹莹对他招招手。

    他看着宋莹莹抱柴火，烧，有拘谨。想了想，他说：“你还要不要蚯蚓？我去挖蚯蚓给你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好看！”宋莹莹没关注他的脚，她的目光全落在他的脸上，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，“咱们村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小男孩了！”

    村媳妇不是个好相与的，小孩们玩得近了还好说，要是六上穿着他们家的衣裳，叫村媳妇看见了，指定要不安宁。

    六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