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心了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垂了睛，低低地：“可是等他大了，就再也不会跟我亲近了。”

    她明白中年人是什么样。客气，守礼，不逾矩。

    他从前就在她边，亲近她，孺慕她，她转就能看到他，一伸手就能抓到他。

    等他大了，就离得她远了，她想抓住他，只能走过去。但是他现在生了她的气，只怕她走过去，他还要避开。

    她只要想一想那景，心里就跟刀割一样。她只这么一个儿，对他倾注了全的和心血，她不想失去他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错事，该怎么办？”侯夫人抬起，脸上少见地脆弱和无措，“嬷嬷，我害怕错事。”

    嬷嬷像年轻时那样，把她的小抱在怀里：“小不要怕，你不是孤立无援的，你还有嬷嬷，有侯爷，有小侯爷，以后还会有儿媳，大家都会在一起，同心协力，同舟共济。不论错什么，只要大家在一起，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抱住她，喃喃：“是，只要大家在一起，错事也不怕。”

    心在一起，才叫在一起。

    隔日，司徒峻再来请安时，侯夫人看着他底的淡漠，不禁心狠狠一缩。她不由得想，幸好她改变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了。”她说，“我希望看到你快活的样。既然你喜她，非要娶她不可，我不拦着你。不仅不拦着你，如果别人要拦，我还要跟那人拼命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后面，眶都了。这一刻，她完完全全是他的母亲，充当着一个保护者的角，而不是一府的主母。

    司徒峻也很动容。嘴角颤抖着，却一个字也没说，双手撑着椅，勉勉地站起来，然后猛地跪倒在她面前：“多谢母亲成全！”

    侯夫人扶起他，看着他脸上的快活，看着他底的激，觉到他毫不掩饰的亲近之，心中满满涨涨的。

    只要儿兴，只要儿不跟她离心，哪怕这个决定错了，她也不后悔！

    宋莹莹再来的时候，司徒峻就兴地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：“等我能站起来了，我就让母亲去萧王府提亲。”

    宋莹莹坐在他上，吃着他削的梨，跟他矫：“哼！随便你！反正我可不一定嫁给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