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青袍的少年原本想将那细剑收回，却无奈站不稳，只能用剑扎地底，勉支撑。

    背后有奇异的度靠近。

    眨间，楚封瓷握着剑迅速回转，极净利落地一斩。

    他怔住了。

    因为那刀锋切，发黏腻的声响，分明是正中目标的。

    虽然料到背后是齐天，但这随意的一击，能砍中他，已经够让楚封瓷意外了。甚至开始仔细考虑，齐天又要折腾什么幺蛾——

    虽然想了许多，楚封瓷手却一也不留。

    那把刀切中的是齐天的手臂，青衫的少年看起来如此瘦削，像是能由人采撷的珍贵又脆弱的珍宝，但这珍宝发起狠来，却是直接切断了齐天的手臂。

    血模糊一团落在地，几乎看不是人类的肢。

    那断臂满是黑气，有着奇异的图纹在上面浮现，于是那断臂迅速萎缩着，只剩一截瘪的骨。

    齐天像是觉不到痛楚，连目光都吝啬于分给那只还在淌着血的残臂，直生生盯着楚封瓷。因为四周黑暗散去，那张溢满黑气的脸看上去更加骇人，尤其是上那偏执的目光，简直可以将人活活吓死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杀我？”

    不和疯争低，楚封瓷微不可见地向后挪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只看得见第五涉远。”他的声音充满控诉，睛布上鲜红的血丝，形颤抖，一步步向前走着，像是涸过后的黑血便也滴了一路。

    楚封瓷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齐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封瓷在心底默默补充，因为他比你好看，顺便又往后退了些。由虚术构成的细剑仍握在手中，全肌绷，像蛰伏的猛兽般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齐天望着楚封瓷，觉得两人从未如此接近过，突然便夸奖了一句：“楚楚，今天的装束很。”

    楚封瓷：“…………哦，谢谢。但是我和你不熟，叫我楚皇太妃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齐天却不被怒，只痴迷地看着他：“而我终于能将这份好，永远珍藏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两人同时手。

    但楚封瓷的细剑被大的神力碾断，齐天任由断剑刺在上，却不动容。

    他仅剩的一只手掐住了楚封瓷的脖颈，扼住，将他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