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是那亭上牌匾。

    “留兔亭？”荀三将这名字在嘴里了几转，慢慢地也就红了脸，“留兔亭……”

    柳彦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荀三放在侧的手。

    “执之手……”书生轻喃。

    荀三眨眨，却没有等到书生的后半句，有些疑惑，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亭的两只活所引。

    “真的兔！”

    荀三走过去，抱起其中一只。

    这是家兔，雪白雪白的那，也温顺乖巧，被这么抱在怀里，既不蹬也不扭动。

    “这么乖？”

    柳彦怀倒是失笑，“你的亲戚，当然识得你！”

    荀三有些赧颜，“它们是家兔，我是野兔，不一样的，野兔可容不得你这样抱着。”

    柳彦怀一愣，“兔，也分得这么细？”

    荀三，“当然！”

    柳彦怀揽过他，荀三有些局促地窝他怀里，又生怕压着柳彦怀，只能自己姿势别扭地像是倚靠在书生怀里，实则自己承了大半力。

    姿势实在别扭难受，荀三松松半靠在书生怀里，张极了。

    他听见柳彦怀的声音从传来，轻笑也会引起腔震动，荀三垂着，书生说：“想来也是，我怀里的这只兔，便是天独一无二的。”

    荀三耳都快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书生说：“小三，以后我若是不在了，望你还能记得这个地方，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荀三忙：“你不在，我也不在了，我跟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这的确是他的打算，烛九听到耳里，却不觉喜，心里闷得很，这痴兔的的确确是打算跟着这凡人生死不离了！

    书生一愣，像是意识回，“我不是说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又好似反应过来般，继续：“我是说，你是妖，我是人，寿数终究是不一样的，你不要为了傻事。”

    荀三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这留兔亭便是想要留住你，留你在我边，留你陪我夏赏月冬赏雪，若我不在了，你也不要苦守我，这世间繁华，你且去赏个一二，也不枉人世走一遭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这亭留住你，”柳彦怀轻声，“小三，应我可好？”

    荀三心慌，想要抬看看书生，却被人在怀里，直到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