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。

    荀三却，“那便是了，只怕山移地动你才能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他并不是关心那座山，而是山上那些渺小，微不足，甚至山神都无法知的生灵。

    荀三闭上，“我睡会儿，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烛九让他到车里去睡，撩开帘，大傻荆得神君还握着那块碎步，神呆滞空。

    “不打扰您吧，神君？”荀三说了声，自是没人理。

    荀三看了他一会儿，荆得神君面惨烈，看久了却也习惯了，只是原先模样一也看不，荀三只是不太相信睛这么亮的神仙竟成了个傻。

    傻，是真傻。

    那块破布，荀三就没见他松过手。

    “神君，你喜洛君啊？”荀三开问。

    听闻“洛君”两字，荆得神君竟是一愣，眸中微光闪过。

    荀三继续撩，“洛君，沱的洛不归啊！”

    荆得神君看向他，半晌不答话。

    荀三觉得无趣，兀自说：“你这么喜他，却也说不，你是因为傻，那我是因为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我走那结界会发生这么多事，可是大王也许就在里面，”荀三捧着脸，“你说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？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为了救我，书生也不会……”荀三说不去，倒在座位上，卷了薄毯，“睡了。”

    行至半夜，烛九半闭着，靠着车小憩。

    的确，他乃上古大神，原本是无需睡眠的，只是那日与兀一战，他竟被那厮短短几句话得了心神，元气大伤，加之并无火傍，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与凡人无异。

    他开始，不是为了味，而是为了饱腹；他开始睡觉，不是为了无聊，而是为了养足神……这些都同凡人无甚区别。

    即便荀三就在他的边，火似乎也不再有什么作用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他的火早已并非纯粹之。

    祝参的存在仿若心倒刺，则九死一生，必定血淋漓；留则半死半生，却非纯粹。

    荀三睡得不沉，听到有细碎的声音时，便睁开了。

    目一片青。

    他一愣，旋即明白过来，这是荆得神君的那块布。

    此刻却不知为何，搭在了他的睛上。

    而荆得神君却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“神君？”

    他走车，烛九还歪着，睡得正香。他走过去，推了一他，也没醒。

    “上古的神仙睡觉也这么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