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，荀三依然无比清晰地受到柳彦怀已然成。

    “我亦不愿见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柳彦怀轻声说：“只是形势所迫罢了。”

    第54章 第五十四章

    丁酉年六月十五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晴

    兵戈再见。

    ——巡山日志

    良久，柳彦怀像是低喃一般，轻声问：“我，还是你的书生吗？”

    掌心传来睫的剧烈颤动，随后掌心一，柳彦怀心中叹，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荀三面上糊满了泪，望向他的兔儿充满了不舍和困惑，最终都化为了虚无，他偏过，垂了，“书生他，即便算不得博，也尚有好生之德。更不会在屠杀无辜百姓后，竟还能谈笑风生，心中无惧无愧。”

    柳彦怀尚且还微笑着的脸逐渐冷了去，荀三像是没注意到一般继续说：“你只是不甘心棋的柳彦怀……”

    柳彦怀争辩：“我只是不想被人控一生！”

    荀三定定：“可也不必残害他人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柳彦怀闭上，荀三站起来，正要走，手却被拉住，只见柳彦怀还在最后的努力，说：“荀三，同我一起，界之主，我们并肩作战，你监督我不再屠戮无辜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荀三并未转过，将手了回来，轻声：“你可知烛九自降神格？”

    柳彦怀一愣，摇：“是听说了，不过苟活之法。”

    荀三却：“不，他是为了我。他是上古大神时，他只想我变得一，如今我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，他已然自降为仙，他却只希望我能快乐一，找到安宁。”

    柳彦怀抿抿嘴，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荀三：“烛九为我改变了很多，他却从来没有要求过我，我也不瞎不聋，自然看得见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柳彦怀顿了顿说：“我也可以，你不用和我一起并肩作战，跟着我？”

    荀三面平静，掌心一扬，祝火瞬间将留兔亭化为灰烬，柳彦怀反应快，亭倒的那一瞬间，他站在了三丈开外。

    “荀三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