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很冷的话，要不要去温泉？”顾青行半跪在床榻，一手着沈淮初，一手在他后背，轻声询问。

    沈淮初“唔”了两声，没给准确答复，少年就当他答应了，像抱婴孩一样连带着被把他抱起。

    一到屋外沈淮初就打了个响的嚏，顾青行不敢耽搁，御着风来到温泉边上，沈淮初被气一蒸，猛地打了个颤，彻底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！”他忙蹦顾青行怀里，裹着被挪到一块石后把自己脱到只剩里衣，然后先把脚探去，再慢慢走去温泉中央。

    等脸上重新泛起红，四肢活泛后，沈淮初游到温泉边，扒着石问树正襟危坐的少年：“顾小青你不来泡泡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冷。”顾青行没有抬。

    沈淮初抬手拨了会儿面，又掬起一捧任其自指尖落，他慢条斯理的声音伴随着哗哗声：“那你都不问问我梦见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梦见了什么？”少年遂了他的心愿，睁发问。

    沈淮初笑眯眯地招手：“你过来我就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他面上的不怀好意太过明显，顾青行犹豫了一，还是提步走过去。沈淮初嫌少年站着太又让他蹲，然后抓着他的手一把在石上。就在这时，顾青行脚的土地忽然变成面，他咚的一声落来，溅起一片。

    沈淮初半眯着抬手挡住，雪白的里衣浸了贴在上似有若无，前的凸如蒙轻纱，看得人发。顾青行黑着一张脸退到远，额角青崩起，沈淮初以为他经不起这般玩笑，赶追过去，讨好着笑：“我这不是看你搬了我一路很辛苦，所以想让你也来泡泡嘛。”

    “不辛苦。”顾青行咬着牙。

    沈淮初试探地往前倾了倾，又立回原地，放开抓着顾青行衣角的手，心虚地说了句对不起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你梦见什么了。”少年沉着声音，似乎在隐忍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梦见你一直在练剑，联系我师父他也不回应，万华镜也坏了，最后我就想着和石页约个时间修理一，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沈淮初拨着面轻声。

    细细的声听得顾青行甚是烦躁，偏偏那人完全没有自觉，他忍无可忍回把沈淮初的手摁住，“当时我屋的时候你脖上的玉璧很。万华镜，应该就是你手里拿的那镜，我把它放你乾坤袋了。这镜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顾青行语速极快，像是赶时间一样，沈淮初琢磨了会儿才完全听明白，从乾坤袋里摸镜递过去，“能看见任何想看的东西……咦，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画面中的场景变了，从方才的昏黑幽暗变得较为明亮宽敞，这里到都是白烛，其中一面墙上供奉着无数灵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