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换了个方向问：“今年年初你可和他一起过年？”

    小孩：“一起过的。”

    顾青行：“那去年呢？”

    小孩掰掰手指：“也是一起过的。”

    顾青行冷笑，这样一算差不多是他前脚刚走，淮君后脚便收徒了。

    “你打探这些嘛啊？”小孩扬起脸来，“如果你不怀好意的话，我会把你劈焦的哦！”

    “那大概你会先变成条。”顾青行讥讽一句，转便走。

    夜里他又来了一次，那小孩应是睡了，淮君一个人坐在院里喝酒。他直截了当地推门而，直截了当地坐在这人对面位置，然后抢了酒。

    淮君也不恼，甚至支着手笑弯弯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收那个徒弟？”顾青行这话问得也是直截了当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和他有缘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你为什么不收我？”

    淮君沉默一阵，伸两指比划着：“我和你的缘分，是被迫捆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那团火又冒来，顾青行看他的神越发沉：“那当初为何要带我走，放任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？”

    又是许久沉默，末了淮君夺过酒壶，将剩的尽数倒杯中，饮完笑：“你就当我是消遣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淮君起屋，顾青行独自在那椅里坐到天明。

    少年人总是在一夜之间大，将消遣一词从各义上琢磨了个透彻，然后他着发麻的起，一脚踢开淮君那屋的门，把人从床上拖起来狠狠抱住。

    “那你继续把我当成消遣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顾青行这样说。

    自此，顾青行被淮君打发到各各样的地方跑，两人相见的次数只手便能数清。不知何时小孩也被他送走了，又不知何时他和人结了仇。

    然后顾青行发现自己成了淮君的弱。

    顾青行被人关地牢，不曾受到严刑折磨，只是半个月没给饭吃，好在那个月雨量充沛，他靠着青苔和雨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