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飘在半空。

    沈淮初在问顾青行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一开始他便有许多问题。为何自己会再次从生死树的果实里爬来，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幼小，他现在于何，周围的人又都是谁？

    他该在方才便问的，只是腹中饥饿得能一刻就转世升天，又有人愿意伺候他，才耽搁了。

    顾青行在看见这三个字后眸中微微闪烁，他拳，：“你不记得了？”

    沈淮初歪了歪。他没有不记得，他记得许多事，比如生，比如和诗风他们一同成，再比如他选择与梁同归于尽，永眠于山河之。

    但他不记得前这个人，不过这人腰间佩剑，却给了他几分熟稔之。

    “阿初，你都不记得了？”顾青行缓缓眨着睛，一步步挪动至沈淮初前。

    沈淮初拍了拍桌示意他停，飘在空中的字又变了。

    “吾名为淮。”

    顾青行立时愣住，嘴无声嗫喏，神极其复杂，茫然有，痛苦有，像是人间五味被打翻在地、混杂为一。

    他每一步，沈淮初就往后退，最终沈淮初被他墙角，靠着墙蹲坐在地。顾青行也蹲去，伸手抚过沈淮初额，鼻端，嘴，再挠了挠，扯一抹难看的笑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你曾经的名字，是不是也记得梁他们？”

    沈淮初觉得自己应该一爪把这人的手拍开，却又不太忍心，这人难过时他的心也跟着被揪起。他像猫一样伸顾青行手腕，觉得讨好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记忆到哪里结束？”顾青行又问。

    反正记忆里没有你。沈淮初直觉说来会让这人伤心，他低嗅了嗅顾青行指尖，又去抓了把顾青行的发，接着蹦回桌上，“我要吃鱼”几个大字飞到顾青行前，转移话题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白衣人叹一声，跟着他来到装盛鲈鱼的盘前，伸手一捞把他捞回怀里，拿起筷将鱼分成小块，蘸满酱料后喂到沈淮初嘴边。

    沈淮初方才已吃了不少，一条鲈鱼肚，他撑得胃有些发疼，只能有气无力地在顾青行上，任这人给他肚。

    瑞虎小小的翅膀贴背，因为不安分羽蹭了顾青行一，后者非但不气恼，边还带着笑，看得瑞虎有些愣。

    这人……该不会是个傻的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