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哥一见她扯住了我，连忙过来拉她的手，了声音：“哎哎哎，当初咱们师兄弟到你这儿来给姑娘们伴小曲儿，那可都是说好了的！现在你要翻脸还是怎么的？”

    黄妈妈忙问：“怎么就坏了？”

    我正窃喜，可还没等她迈我房间的门框，福顺又跑过来，嚷嚷：“妈妈！坏了！坏了！”

    我躲开她：“正经陪着姑娘唱曲儿我不赖你的，可单我一个人，我就不能去！”

    黄妈妈挥了挥手绢：“嘿，这有什么？许是徐老爷家里有事，才不叫送香鸾去的！徐老爷是包了香鸾的，他舍得香鸾，难还舍得银？”

    黄妈妈只往脸上堆笑：“好仙栖，你是个明白人，那乔五爷是能得罪的么？不能呀！得罪了他，就得罪了这金陵一大片！咱们庙小，惹不起这尊大佛！”

    黄妈妈一听急了：“哎呦！我的祖宗！哪有临到退局的理嘛！这会，瞧着就要天黑了，我上哪儿去再一桌局喲！”

    福顺急得直汗：“不、不、不是啊！”

    汉良师哥急了：“哎，我说你，怎么搞的！平时不是说话好听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哎呦！我的小爷！你这说的都是哪对哪儿？”黄妈妈将手绢往我脸上使劲一挥，嚷嚷，“他乔五爷要是喜的是个儿，我哪至于到这个份上来求你？”

    黄妈妈被他扯得生疼，恼怒间丢了我的手，叉了手怪气地说：“汉爷！您是位爷！您天不怕地不怕！您去和乔五爷说！就说对不住您啦，咱们的仙栖，那是正经八百的琴弦师傅，不能给您单！您啊，多担待着吧！”

    她一把挽起袖：“不行，我得找四喜斋的老郑对质去！敢他妈的涮老娘！活腻歪了！”

    黄妈妈一脚踹过去：“去你娘的！怎么又坏了？又坏了什么了？”

就跟你翻脸！”

    师哥也不是个省事的，脚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她一手扯着师哥的衣服，一手把他往外推：“去呀！你倒是去呀！”

    汉良师哥闻讯赶过来，挡在我面前，也是笑不笑：“黄妈妈，我得跟您说，那乔老五，不是个好东西！先前秀儿不是招他喜的么？您找他去呀！”

    我笑了：“这话说的！秦淮一的行院人家，有多少漂亮姑娘不能挑？就说咱们沁芳楼，一个数香鸾，再者还有兰英、玉莲和月生，多少挑不得？非来寻我个爷们？这都是你黄妈妈没在前招呼好！”

    我急得拉住他：“师哥！”

    黄妈妈叉腰：“哟！怎么着？如今你也要跟我翻脸？”

    正在拉扯间，门廊上的喜顺跑过来，急：“妈妈，坏啦！坏啦！”

    喜顺说：“刚刚接了四喜斋的信儿，说是今天晚上了兰英、月生和双桂的局，这会要退！改接红玉楼的姑娘们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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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黄妈妈不理他，转过来拉我：“仙栖，你可是个明理的，轻重缓急，你可得自个儿掂量清楚咯！”

    她扯了我的手腕，嚷：“他这不是不吃这一嘛！”

    福顺着气，急吼吼地说：“黄妈妈，徐老爷刚才派人来，叫晚上别送香鸾过去了！”

    福顺

    黄妈妈冷笑：“扯你娘的臊！当我瞎啊！秀已经是昨日黄——早他妈蔫了！还叫秀往前去呢？那乔五爷能正看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