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钊冷笑两声，不以为然：“你有兄弟么？就说这样的大话！”

    我将屉锁好，还没来得及辩解，师哥已从外面走了来，张就笑：“小七，怎么不去晨练？”

    真巧。

    我朝床上努努嘴。

    宇文钊一弹坐起来，颇为张地望着师哥，很是有些敌意。

    我笑得略有些得意：“这是我师哥。”又为师哥引荐宇文钊。我信誓旦旦：“师哥是我兄弟，他绝不负我。”

    师哥在我上重重了，溺极了。

    宇文钊似是心酸，似是不屑，轻哼了一声，复又往我床上一躺，躺得四仰八叉，一正形没有。

    师哥在椅上了来，盯着宇文钊不住打量。我知，他是好奇宇文钊的来历。

    我们兄弟，自然是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和他一比，乔炳彰那样的人自然更是低到尘埃去了。

    宇文钊放浪形骸的不羁落在我里，比乔炳彰那幅惺惺作态的样不知要舒服几百倍。恐怕我就是这样的脾气，宁可混迹市井，也不肯违背我的本初衷。

    坐了一会儿，天大亮了，师哥起要走。

    我奇怪，拉住他问：“一大早的，你上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师哥笑：“有活！”

    我更奇了：“一大早能有什么活？”

    师哥犹豫了片刻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可他跟我，又何必不好意思？我余光扫到宇文钊上，突然醒悟过来，拉了他去，问：“你揽了什么活？”

    他憨憨一笑：“教人打拳！”

    我怔了怔，笑：“那不好的？怎么就不好意思说？”

    师哥瞥了一屋里面，挠了挠发不回答我。他反倒拍拍我的肩膀，笑：“我先去了，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我笑：“我不稀罕，倒是月生想要北街的胭脂，就是她常用的那一。你要是路过，顺便给她带一盒。”

    师哥称好。

    我忙拦住他：“我给你拿钱去。”

    师哥笑：“我急着走，等我把东西买回来你再给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果真挥了挥手就走。

    没走两步又折回来，在我耳边压低了声说：“那个宇文钊，看着不像什么善茬，你可小心！”

    我：“放心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他见我答应得快利落，嘿嘿笑了两声，大步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