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将我带到了室门就停了来，也没通报，伸手将门一推，示意我去。

    片刻犹豫，随即英勇就义一般，跨了去。

    外间并没有人，四寻了一，就听里间传来说话声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是乔炳彰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这么一问，倒叫我愣了好一会儿，仿佛我不是逃走了些许日，不过早起去散了个步，立时就回来了。而这气，亦不像责问，倒像是寻常夫妻的日间问话。

    我着“嗯”了一声，拨开珍珠帘走了去。

    乔炳彰正在两个丫鬟的伺候穿衣服，屋里实在太和，熏得我脑袋乎乎的。

    他一边俯拿巾脸，一边说：“怎么不坐？”

    我便怔怔地在一旁的椅上坐了。

    他又问我：“吃早饭了么？”

    我仍是怔怔地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乔炳彰大约是余光扫见我摇，将手中的巾递给丫鬟，甩着手上的珠，叹：“怎么能这般的不惜自己？一会儿我叫他们把早饭搬来，你同我一吃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刮风一般的，只是难以刮我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我木呆呆的看着丫鬟将他洗脸的泼了，又要给他梳、倒茶，张了张，刚要说话，就听见乔炳彰抢着先说：“仙栖，你来，你给我冠。”

    只好丢了魂儿似的，拖了脚步去给他梳束冠。

    刚扶正了他上的发冠，忽然手上一，定睛一看，手上已贴了乔五的手。

    乔炳彰拉着我的手，从镜里望着我说：“仙栖，这次回来，可不兴再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咙里苦涩极了，就是说不话。

    乔炳彰像是同我说，又像是在同自己说，只是重复：“不走了，再也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那惺惺作态的样叫我难受，哑了嗓问他：“蓁蓁呢？”

    乔炳彰怔了片刻，笑：“怎么突然想起那小丫片了？她守着我和你的屋呢！你一会儿回去就能见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风轻云淡，仿佛从来也没给我寄过丫过的东西来吓我。

    我一咬牙，不怕死的又问：“我师弟秀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