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都说过，真正学到自己手里的才是本事，比如读书写字，比如绣作画。

    可惜她从前不曾在意过这些，都是为了多一些能缠着顾策的借，才央着他教自己画画的，人家教了，她却又不肯好好学，只学了一个，连那幅勉拿得手的村居图，都是顾策帮忙修改过的。

    那时她会如此，自然是有些自作聪明的小心思的。她是想着，若是她学会了，以后又拿什么借来书房找他，又拿什么借央他帮忙画样呢。

    苏染染说完，就等着金如意问她什么。

    金如意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，这不对劲并不是因为小伙伴在她不在的时候，突然就学了新本领，也不是因为那首饰图上外行人不应该知的一些比例细节。这就是一说不清的觉，让她意识到，苏染染与从前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她心中有疑惑，最后却什么也没问，而是突然伸手了苏染染的脸，看她瞬间就疼的掉了泪，这才松手，一脸郑重的叮嘱她：“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，记得和我说。要是没什么事，小姑娘就应该有小姑娘没心没肺的样，你还小呢，不着急学那些七八糟的东西，你突然摆一副大姑娘懂事的模样来，看的我怪不习惯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，好像她不是比苏染染大三天，而是大三年似的。

    金如意说了这次要一切从简，还叮嘱了满府的人都不要过来凑闹。因此，她提前就收了礼一箩筐，这一日的家宴，人却并不多，且都是金如意往日里最亲近的。有金老爷金老夫人，金如意的爹娘，金洛，苏染染和顾策，还有一位风尘仆仆从府城赶过来的，金如意那位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冯家表哥冯哲。

    这位冯公是金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一个小辈，家世不错，的也周正，而且果然如金如意所说，是一个书呆。席面上，隔着屏风，都能听到他扯着顾策和金洛讨论学问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位和金如意可是一对喜冤家，上辈直到苏染染死的时候，两个人都是两个孩的爹娘了，还天天床打架床尾和呢。从前苏染染对他是只闻其名，未见其人，如今隔着屏风见了，忍不住替好友到兴。

    金如意她娘前阵去府城看铺面了，这次也是为了给女儿过生辰，快赶回来的。这位夫人独挑一房，是一个有手腕的，对着金如意和几个年轻人，却是和颜悦的，还特意唤了苏染染过去说话。

    苏染染看着她疲惫的神掩不住的几分虚弱，想到从前这位婶英姿飒的模样，不知为何，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苏娘被接回来那天，心中一，席上就格外留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