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每个人

    “你知吗，我从前一直怪我爹，说我爹故意把我安排到了中，而你和程三却被安排在了和兵有关的职位。难你爹就不能把你安排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吗？程三的爹也不行吗？不，你们都行。然而，你们家里都没这么。所以，我一直都在怪我爹，说是我爹把我扔到了中的位置，让我在皇上面前脸，壮大我右相府。”

    对于褚廷年的话，韩瑾陆其实并不认同，尤其是最后一句话。他一儿都不觉得褚廷年懦弱，也不觉得褚廷年平凡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在中保护皇上是一项重任，去前线守住路城也是一项重任。全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，没有轻重优劣。

    “一场我永远都不愿醒来的梦……”

    “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，不在哪里，都是在为国效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厉害了，连礼亲王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，似乎想招我为婿。只是，郡主似乎仍旧看不上我，很少正瞧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真的想反抗，我就不能直接跟皇上说吗？自从跟启隐一站之后，皇上对我的态度就非常的温和。我若是提来，皇上能不答应我吗？可我却连去都没去。不仅如此，我一方面在心里怪着我爹，另一方面又非常享受被人簇拥的觉，享受京城的荣华富贵。我如今职位了，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，所有人都捧着我。天天邀请我去看戏，听曲儿，我特别享受其中。有时候想到你在军营没日没夜的和黄沙风尘作伴，想到程善赟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伴，我甚至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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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跟我爹吵过，说我想跟你一样去京郊大营，但被我爹怼了回来。我爹的态度非常的差，一言不合就想要揍我。就是因为他这态度，我才更加讨厌他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上，认为是他阻拦我去前线杀敌，阻拦我的英雄梦。然而，你的那两句话醒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而当我静来的时候，才知自己过得多么的空虚。我就是个虚伪的人，贪慕京城的繁华，贪慕权势带给我的一切，没勇气再去过刀上血的日。我甚至不敢去想去年的那一场战争，我一直以为我讨厌它的，也一直这样跟我那些酒朋友这么说。说那不是人过的日，说那些日有多么的苦。要不是太把我带过去了，我绝对不可能去战场的，我完全就是赶鸭上架。”

    褚廷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时辰之后，颓丧的离开了。

？还不是没有勇气。从前我只怪我爹，如今看来，我爹真是为我背了不少的黑锅。”褚廷年脸上浮现来讽刺的笑容，“你知吗，自从得知程三也要去之后，这几日我哪也没去。那些个同僚，狐朋狗友的喊我去喝酒，我一次也没去。以为，我觉得羞愧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话，褚廷年的叹了一气，接着，又继续说：“我原以为那些日似噩梦一般，我不愿想起来，也不愿跟别人提。可是，有一日，当我真的梦到了咱们穿越丛林，去烧了启隐粮草的时候，我才发觉，那并非是一场噩梦，而是——”

    褚廷年在述说的时候，韩瑾陆一句话都没有讲。他知，此时褚廷年只需要一个聆听者。他的心非常的明确，而且，他知所有的事，明白所有的理。所以，他不需要人劝。

    “我终究还是个懦弱的平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