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是教务主任，着一时髦的地中海，完演绎了心宽胖的字面义，平时的好就是各个教室转转，特别是站在教室后门，隔着玻璃窗往里面看，自习课玩手机的、看小说的、睡觉的，一抓一个准，比班主任还勤，每次他站在教室后门，教室后排简直跟台风过境似的，哀鸿遍野，片甲不留。每捱过一次老钱式检查，教室后面全是一片“儿”、“王八”的骂声，但又不敢大声，因为老钱很有可能返回来继续查看。

    方枢怀淡定无比，只当没听老医生的话外之意，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地了谢，正准备拉少年门，手就被对方抓住了，掌心一片温的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刚走医务室大门，张晗栎就舒了气。

    方枢怀见少年绷的脸现在才放松，看得直乐，笑问：“他训的是我，你怎么比我还张？”

    张晗栎回看了一医务室，又伸手把方枢怀往前面拖了几步，确定后面听不到了，才凑到他旁边低声说：“刚才我去的时候，看到凳旁边的里有几粒圆形的，看着像是什么药，我把那几粒放到他桌上了，本来打算等他给你检查完了从里面来的时候问一有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方枢怀刚想说“那又怎么了”，忽然想到老医生边开单边刺自己，嘴里还嘎嘣嘎嘣咬着什么的样，而那个时候张晗栎睁大了一双猫却又言又止的模样，一时哑然，沉默了半秒又不放心地问：“你捡药的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张晗栎肩膀缩了缩，一副后怕的模样，眨了眨睛小心翼翼地说：“脏的，好像还有蜘蛛网……他来之后我没来得及问，他就……”

    方枢怀回看了一坐在桌后面优哉游哉翻着报纸的老医生，心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张晗栎明显也有些疚，方枢怀见他这模样，拍了拍他的肩，语重心地安：“就当是为我报仇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刚往回走了几步，就见刘晶凤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，见到两人在一起，惊了一，却也没细问，让两人跟她一起回教室。

    五班在一教学楼的二楼，三个教室的正中间，左右两边分别是四班和六班。三人刚沿着走廊往五班走，就见到六班窗，几个男生睛都直了，视线牢牢黏在张晗栎上。方枢怀原本走在外侧，察觉到这些小男生的视线，想到上辈少年经历的不少糟心事，眉一拧，直接跨过来，将少年的挡在了自己外侧，隔绝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