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刻画来的脸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方枢怀……

    他听着方枢怀喊他“栎栎”，带着说不清的亲昵意味，更像是溺和包容，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，心止不住地发。他被方枢怀抱在怀里，又被他轻柔地亲吻着额，彻底哽咽，满脑全是“方枢怀”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这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接。

    他想对那个孩说抱歉，可是私心却让他继续手中的动作，将那条红绳系在方枢怀手腕上。方枢怀，是我害死你，我这一生，唯愿你——

    借着那孩的，他伸手在泉池中划过，在方枢怀额轻轻一，虔诚又惶恐地说：“平安、喜乐、健康……寿。”

    剩的那条命绳，便由方枢怀为那个孩系上吧……

    ****

    醒过来的时候，张晗栎大脑空白，本不知自己在哪里。直到脑海中那些记忆浮现，他才算重新活过来。

    “先生？”前凑过来一张女孩的脸。

    “您还好吗？J市已经到了。”空的笑容礼貌又真诚。

    他朝旁看去，旁边的座位上已经没人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张晗栎朝空了，站起收拾好自己的行李，了飞机。

    J市刚了几场雨，气温还算舒适。张晗栎一路去了墓园，在方枢怀的墓碑前待了半个小时。原本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，但飞机上那场经历却莫名的真实，他奇异地相信那个男孩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方枢怀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。

    这样就好。

    从墓园来后，他心念一动，转去了市一中。

    十五岁的记忆依旧斑驳，方枢怀的形象也依旧鲜明，但他从来没想过回到这里。这里带给他的痛苦远远比快乐要多，而那仅有的几次快乐在这些痛苦的记忆中愈加弥足珍贵，也直接导致了他对方枢怀的发酵……

    因为那时候的他于无边的黑暗中，而方枢怀，却是照亮这片黑暗的唯一的光。

    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，张晗栎循着声音走过去，在艺术楼前停了来。

    “哎你帮我搬一这个我搬不动！”

    “我这边还得搬呢！等会儿等会儿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个孩似乎在收拾艺术楼大厅，瞧见这边动静，其中一个喊了起来：“大叔，你是过来看展览的吗？你来早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