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？

    所有的冠冕堂皇，全是杀人者用来安抚自己杀人后产生的不安与愧疚的。

    安楠明面上没有反驳，心里是不认同的。

    樊天瑞后退一步，又一步，“，你骗我！人不是你杀的！”

    他转慌忙要跑，逃离会骗人的，逃离即将令家幸福生活破碎的真相，当视野搜索到安楠的影时，他不由用力地抓住安楠的手，如抓住最后一稻草。

    “安楠，你不是特地聘请过来的顾问吗？一定很厉害，能抓到真正的犯人！没错，我怎么可能杀人呢？她一定是在给别人罪，说不定是我梦游杀的，我在为我……”

    越说越不像话。

    安楠眉微皱，即将打断的当，樊天星一掌打醒天真的弟弟，“樊天瑞，认清现实，我杀人了，以后家里只有你一个，好好照顾爸妈！”

    樊天瑞偏着，碎发遮掩了额与睛，看不清他的神，右脸上的掌印清晰分明，证明樊天星的那一掌有多用力。

    走廊一片寂静，没人说话，只能听到远办公室的谈声。

    “案破了，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顾问太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总算能睡个好觉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怕正副局天天黑着脸了。”

    “又能时上班，不用加班了，真！”

    一句句，一声声，无一不在告诉樊天瑞他的自欺欺人到了该结束的时刻。

    “小瑞，照顾好爸妈。”樊天星嘱咐完，迈开步，主动放弃和弟弟的谈时间。

    徐兴贤和米瑗对视一，和安楠招呼完，送樊天星离开。

    安楠牵着失魂落魄的樊天瑞休息室，问人要了巾和冰块，把裹了冰块的巾敷在他发红的脸上。

    冰凉的冰块贴在脸上，正常人在碰到的瞬间会有逃避的反应。

    樊天瑞没有，完全觉不到似的，垂着缩在椅里，像是受伤的小兽，固执地认为只要缩在自己的世界就可以不面对残酷的现实。

    冰块太冷，安楠一只手拿了一会儿换另一只手。

    “证据齐全，你招了，我们没有冤枉她。”

    “安楠。”樊天瑞艰涩地开。

    “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