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尽仍然是黑暗，为什么人们还衷于追逐光明？当你现，我懂了，我必须站起来，才能抱着你。”

    ——方溏

    爷爷的后事是纪骁全程办来的，他安方溏不要太难过，节哀顺变，张向跑不掉的，很快就可以给方溏一个代。

    方溏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，只是在家里整理爷爷的衣。

    爷爷已经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，仅有的几件已经变黄发霉。两双黑布鞋都被磨得发白，静静躺在爷爷卧室的地上。有一条灰的麻布泡在盆里还没来得及洗，上面原本放了些洗衣粉而丰富的泡沫已经变成了薄薄一层白。

    家里爷爷自己的东西没有很多，方溏很快就把它们都整理了来。

    方溏把盆里的拿来拧，和爷爷的衣都放在一起，加上这，也只有可怜的几件而已。

    那些都是要烧给他的。

    厨房里，橱柜的面只有一小包了，油壶里的油已经吃完了。地上放了几个大玻璃罐，那是要等到秋天螃蟹黄的时候蟹酱用的。爷爷早就已经洗好了，方溏记得他说今年雨丰沛，蟹的品质一定很不错，到时候了蟹酱让方溏拿几瓶到学校里吃。

    方溏摸摸那几个大罐。

    今年即使蟹再好，爷爷也不了蟹酱了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纪池坐在屋里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方溏爷爷的遗已经送去公墓了，他在家收拾遗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看不来有什么绪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纪池的语气很低沉，“张向呢？”

    “又逃了。”纪骁的中满是无奈，“他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。”

    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爷爷和在院里淋雨的方溏，纪池只有悄悄地离开。

    自己拜托纪骁一定要帮自己好好照顾方溏。

    纪池刚刚打电话给房东又续了一年的房租，他让房东留着这间房，如果方溏回来了就打电话通知他。

    方溏继续住，但自己得走了。

    纪池把所有东西都留着没有动，只是把自己的拖鞋、洗漱用品还有放在这里的复习资料都装袋准备带走，他又买来些熟放冰箱，把冰箱装得满满的。带了几条烟，放在客厅的置架上，他顺便也放了几盒糖。

    整理完这些东西，纪池坐在沙发上闭着。

    回想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像梦一般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一意孤行想带走方溏，所以才答应了纪骁帮他破了这个案，把方溏也一并卷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