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他不禁自嘲地一笑，即使再来一次他也能猜到王征同样会一拳打得他鼻血直，然后叫他。而他能的最多是厚着脸不，再睁睁看王征继续和不同的女人上床。

    “王征，你他妈真够混的！”

    郑峪翔咬牙彻齿地骂了一句，随手取一烟，可咬在嘴里火还没燃，车灯的光线里不知从哪儿冒一个女人，披散发地站在一片血泊中间，他慌忙急转方向盘。这山上的路是从坡上凿来的，两边都是岩，他本来就开得快，这一直接撞烂了车，车侧翻在地。

    当年幼小的王征搂着他的肩膀说他们是兄弟了，一辈的兄弟，那一幕他一直都记得无比清晰，和此刻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似的疼一样，骨髓。

    尤其是今晚。

    三年前观县通了速，这条县级就少了大半的车辆通过。此时天刚黑来不久，郑峪翔开着租来的面包车毫无目的地飞驰在不算宽阔的公路上，这把命系在车上的觉意外的让他觉得平静。

    他束着很久没剪过的发，挂满胡渣，一副颓废的模样，可仍旧掩不住他神中的戾气。

    第3章 替死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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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周一片寂静，公路中间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，他用手机照明缓缓走到刚才女人现的位置，蹲来发现路面上有一层涸的血迹，覆着一层薄薄的泥土掩盖。他肃起眉心觉得这事过于诡异，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上偶尔有车祸逃逸也不奇怪，像这样些简单的善后没有人证证很

    他常不清究竟有没有当过王征是兄弟，也许从王征第一次对他笑开始他的就已经偏离了轨。然而之后的十几年里这份他却掩藏得很好，即使看到王征床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，他嫉妒得想把那些女人一个个死，也没让王征看分毫。他明白王征当他是兄弟，只当他是兄弟，如果不是一年前那一晚王征喝得太醉，他们没有闹到那地步，也许他们还是兄弟，更或许王征也还活着。

    等他再次睁开时，发现自己竟然没受什么伤，侧躺在已经变形的车里冷冷一笑，心想自己果然命太，连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他起刚才没来得及的烟，静默地僵着不太舒服的姿势完，四依然没有动静，甚至连路过的车都没有一辆，这时他才不得不从车里爬来。

    他顿觉心里被什么重重地扎了一，心里念着那个看他最后一却带着恨的人的名字——郑峪翔！

    其实说起来他并不恨姜扬，从十岁被收养开始就泡在弱的社会里，自然明白其中的规则。可不恨不表示他能让姜扬活着，王征死了姜扬就得偿命这也是规则。此刻他回想起姜扬从30层楼的地方落满街霓虹中的画面，浮现在前的却是一年前王征在时代大厦的楼意气风发地对他说‘总有一天整座城都会成为我王征的地，其中一半永远是属于你的。’

真的就那样‘此生不见’了，而那个说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在知王征死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？

    那时王征的笑耀得一发不可收拾，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。

    就在刚才他杀了一个人，一个只能靠椅度过余生的男人，确切地说他并没有动手，只是和姜扬死王征一样，他了同样的事。再悍的人也有弱，就如他的弱是王征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