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箱的卓，小月跟外婆去到厨房准备给廖莎开小灶，惟独慕飞章着椅让到了一边，留到了最后。

    凑到廖莎的床前，看着自家妹一副提不起神的样，慕飞章的心一揪一揪的疼，她这明显是累的，最近一段时间跟个陀螺一样连轴转，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，更何况她还不是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太了。”慕飞章板着脸给廖莎掖了掖被角，恨不得把她裹成个蚕茧好赶发汗，“不许再心别的事，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廖莎眨眨，十分乖巧：“好。那你一会儿去跟外婆说，粥上记得给我放两块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！还惦记着吃，就证明没事，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慕飞章终究还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说什么，尤其是前的人和自己记忆中小时候生病的廖莎完重叠，那时候她也是哑着嗓跟自己说，让给她偷偷带块儿糖回来的。

    廖莎是被外婆轻轻拍醒的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来了，也不知是几钟了，院里静静的，连往日里卓和封睿训练的声音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“了这么多汗，明天就能好了。”外婆拿巾给廖莎汗，又把还冒着气的粥碗放到了床柜上，上面赫然摆着两块油汪汪的红烧。

    见自家外孙女的目光落在了上，廖外婆一边心疼，一边了解释：“不能吃太油腻，怕你不舒坦……大家都说好了，剩那些都嫌留着，等你好了，外婆再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廖莎摇摇，起靠坐在立起的枕上，端起碗喝了一粥，嗓虽然还哑着，但比刚才好太多了：“让大家吃吧，等我赚了更多的钱，再买新的。卓和小月都在呢，营养得跟上。尤其是封睿，还指望他能继续留来帮刷迷呢，伙太差人家走了怎么办……还有你们也是，吃的好才能好，不然我赚钱用来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呀，太累了。”廖外婆坐在一旁看廖莎喝粥，“该的，不该的，你都了，才把自己累成这样——有些事，你得学会放手。”

    廖莎嚼着的动作停来，茫然地看着外婆，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吃你的，我说我的。”廖外婆了个扒饭的手势，等廖莎又接着喝粥，这才继续开说，“这世上啊，没谁离了谁就不能活。外婆知你是把大家都当亲人，可就算是亲人，谁也不能替谁过一辈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廖莎垂眸，着碗中其实并不的粥，没说话。她有茫然，也有委屈，不明白自己这么一心为家里力，怎么就成了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