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钳给他剪的指甲。

    裴陆的指甲最近的很快，新来的指甲黯淡无光，带着死气的灰，赵穆不喜，他把裴陆的双手双脚修剪的净净，连一边边都不能忍受。

    裴陆眯着睛看赵穆。

    男人大的坐在小板凳上显得有委屈，低着认真给他剪指甲的时候，让人心里直发，裴陆觉得自己一定喜他很久很久了。距离他们在一起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，他对着赵穆的，却一日比一日膨胀，像是雨后的芽，连绵不绝，几乎将他的一颗心涨破。

    他莫名想起了梦里的赵穆，他后来又几次了梦，只是梦里除了/，其余的时候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，记忆总是隔着一层纱，远远看着却碰不到，他始终想不起男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梦里的赵穆跟现实里有不同，但又带着让裴陆安心沉迷的气味。

    裴陆伸手摸了摸赵穆的脸，赵穆抬疑惑的看他。

    裴陆说：“总觉我们上辈就认识一样。”

    赵穆一楞，随即笑开，“不止上辈，辈我们也会认识。”

    裴陆抿着笑，没有当真，他剩来的时间不多，任务的度条却始终没有变化，这次任务的注定失败……赵穆似乎仍旧会走上跟整个人类对立的老路，只是他却猜不来，赵穆心底潜藏的残暴是因为什么。

    他叹了一气，神有些空茫，“哥……要是我真的变成丧尸了……你别留着我。”

    赵穆手一抖，指甲钳剪到了脆弱的指腹，伤缓慢稠的血来，赵穆张的给他住伤，裴陆却浑然不觉疼痛。

    他缓慢的说着话：“我不想变成外面的丧尸那样……太丑了。”他翘了翘嘴角，角眉梢却透难过，“我怕吓到你。”

    赵穆低沉的“嗯”了一声，垂的睫挡住了汹涌的绪。

    “等我……走了，哥你就把我火化了，埋在树底吧。”

    裴陆眯着睛看他，轻松的给自己安排后事，“你要是一个人无聊了，就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赵穆摸摸他脸颊，“休息一会儿，不要说话了，我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