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可犹豫了一会儿才：“邢夜，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来店里的那只黑猫？”

    霍可总是想起那只黑猫。这是他见过的除了他自己第一只上人类的猫，如果不是它，可能自己到现在仍然不会明白对邢夜的，而自己和邢夜也远比他们要幸运得多，才这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。

    邢夜弹了弹霍可的脑门，从他手里走杯，换成了才递还给他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雪是昨天半夜开始的，到中午才渐渐停来，也积了厚厚一层了。早晨客人不多，邢夜便非常闲地在店门堆了个雪人，叫霍可从里间拿了胡萝卜、纽扣与圣诞帽，又在园里扒拉两树枝作为装饰，虽说不上多么好看，看着却也憨态可掬。

    霍可闻言凶凶地冲他龇了龇牙：“我们浪猫的尊严，你是不会懂的。”

    邢夜看他故作凶的样有想笑：“什么叫浪猫的尊严？”

    邢夜顿了顿：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它不留来或者再找一个人收养它？起码冬天不会挨饿受冻了。”

    傍晚两人照例去后院喂猫，打开院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有一只纸箱，里面躺着一只正常大小的猫咪，边上还有一袋猫粮和猫咪的饭盆与盆。

    也不知那只黑猫现在还好不好。

    邢夜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再饿再累，日再难过，也不会屈尊去别人的，当一只没有尊严的家猫的，浪与自由是刻在我们骨里的，”他气势汹汹地说完这么一段，声音小了一些，嘟囔，“所以如果不是碰到真的非常非常喜的人，是一定不会跟他走的。”

历过严冬，运气好的时候能够有个可以避风的温的寓所，运气不好的时候不光没有躲避的地方，甚至连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是说，”霍可抬与邢夜对视，“它喜它的主人，就跟我喜你一样，所以才主动找我帮忙想成为那个人的。后来它走也不是因为那个人对它不好，而是因为那个人要有女朋友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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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邢夜一愣：“它也是妖？”

    冬天一向是最难捱的，只是好在也都过去了，他十分幸运地活到了今天。

    今天的霍可特别安静，全然没有平时的闹腾劲儿，午没有他的活儿，他便抱着杯一直望着窗外发呆，看起来蔫蔫的。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我没完全跟你说实话。”霍可低了，“那只猫……其实跟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邢夜走到他旁边，弯腰摸了摸他捧在手里捂手的玻璃杯，都已经有些凉了。

    邢夜望着他：“那它后来去哪儿了？它有地方去吗？”

    霍可摇摇：“它没有说，但是应该是继续浪去了吧。”他又望了窗外的雪，“天这么冷，也不知它怎么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邢夜的笑意不但没有收，反而嘴角越发上扬，趁着四无人，他拉过霍可的手，在他额角落一吻，而后贴到他耳边，炙的气息扑到他的耳蜗与颈侧。邢夜认真：“谢谢你，霍可，谢谢你这么勇敢。”来到我边。

    霍可的耳唰的一红了：“也、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他佯装还有活儿要，赶从邢夜边溜走了——再待去红的可能就不止耳朵了。

    霍可把蔫了吧唧的猫咪抱起来，才发现底还有一张字

    今天雪，邢夜便没有去晨跑，而是直接陪他去了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