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禁的囚犯吧，渐渐的，去私塾的孩也就少了。不过还好，倒不至于断了粮钱，那些士兵将先生的起居打得很好，从未短缺过银两，没见过先生向邻里借钱的。那先生的小侄女倒也乖巧懂事，小小的娃娃，还经常些女红编制、吉祥挂坠什么的，拿到集市上去买，生意还不错哩。”

    小侄女？许是画卷上，那个同尉迟烨一起捕蝴蝶的小孩了吧。

    “况且啊，这位先生不光这让人疏远，开不去私塾。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好像有时，会有失心疯的样，不过清醒的时候倒也有。听说酒街还在战时，大家劝他和小侄女搬走，他是死活不搬呐，非说要等一个人，就算化为枯骨，也要等他来。你说这神叨叨的……清醒着，清醒着，不知何时就又有疯疯癫癫了，然后又清醒过来。这样的先生，学问再，哪个爹娘敢把孩给他啊？”

    顾衍之已经有……失心疯了？

    “那他现在住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从驿站去之后，沿着东街直走，到了岔路向北走一段路，看到门前有梅树的人家便是，离私塾不远。地方偏的，周围已经都没有人家了。大人，小的可以带路。”

    当日，萧逸从驿站来后，便随倌带路，远远地看到了顾衍之的家。简陋古旧的小屋，看得有些贫寒。周围有几个士兵在巡视着，萧逸熟悉了一周边环境，就返回驿站附近找客栈住了。

    回程路上，萧逸突然想起了尉迟烨心心念念的芍药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，可有芍药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啊啊，有呀，从顾先生家那边往西走一段路就是，不远，很好找的，有一座月见山，那边山丘上有大片的芍药地。听说是酒街很有名的定之地哩。如今芍药也快开了，大人可是要去一趟？小的认路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今天你我之间的事，不要让我知你告诉了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萧逸挥了挥手，倌变机灵地立刻闭了嘴，。

    芍药……定之地？哼。萧逸不禁冷笑起来。

    回到客栈房，萧逸向老板了几壶烧酒，兀自地喝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萧大人，您酒量不好，还是少喝吧。”

    边的一个护卫愁容满面地望着已经醉兮兮的萧逸。那好看的眸已经略微泛红，不知是酒劲上来了，还是到伤心。

    萧逸不言。

    “萧大人，今晚，我们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，萧逸放了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