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街上又起了朦胧缥缈的小雪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叶敬背着他，走了很久很久的路。仿佛从叶清生那一声啼哭开始，一直走到两个人步履蹒跚，白发苍苍。

    叶清趴在他背上，突然随着他哭声，“叶敬，我想起来了，那天我要说的两个词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是死亡，一个是叶敬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，他就想，在这个世上，自己除了死亡，就只剩了叶敬。

    叶清醒来的时候，床贴了便条，‘保温箱里放了和早餐’，但他只是打了个哈欠，然后继续钻被里。

    他很累，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叶敬把文件袋放在赵局桌上，“叶莹不能放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叶莹找人陷害叶清的证据，那两个姑娘已经承认了第三个人是虚构的，当然，叶莹自己也承认了受伤是因为和别人的言语冲突，这些都是栽赃嫁祸给你儿的，”徐戈坐在审讯室里，看着叶汉疲倦的样，，“但是你殴打叶清、故意伤人确实是事实，如果叶清执意追究的话，那么你要负刑事责任，以伤害程度来看，至少一年以上，三年以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”徐戈补充，“你现在可以联系家人或者律师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给我儿打电话了么？”叶汉皱眉。

    “叶先生昨天就到了，但只是把叶清接走了。”徐戈轻笑了一声，“你还就知关心自己啊，也不问问自己儿伤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叶汉哑无言，“清儿上的伤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样。”叶敬来，站在门，“徐警官，能不能让我和我爸单独谈谈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徐戈去以后，叶敬坐在那儿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声，语气险些不受控制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样对他的？一家人欺负他自己？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保证过好好照顾他的，这就是你好好照顾的结果？！有时候我都怀疑，叶清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？！”

    “叶莹是谁啊？她叶莹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叶清？啊？你说话啊？”叶敬一声一声，嘲讽又冷漠的问，“你告诉我？叶莹是你生的还是你养的？你欠我小姑姑，可不代表叶清欠她的吧？更不代表我们家欠她的！”

    “叶敬！”叶汉低喝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？！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就是疯了，如果你不是我爸，我本就不可能踏这扇门。”叶敬笑了一声，“你这么对叶清，叶清回去还跟我说对不起！你知有多可笑吗？该说对不起的难不是你吗？难不是你们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