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识消失之前，这就是他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。

    「一切到此为止。」

    「——hail hydra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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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hail hydra」

    而林恩却听得很清楚。或许仅凭他自己无法捕捉到那掩藏在火焰中的呼喊，那声音却通过另一方式，从周围叽叽喳喳的死们上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「我的忠诚一直都在。」

    嘟嘟囔囔了这么一句。却顾忌着后可能是要睡着的林恩，托尼放轻了声音，随即便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「自从你加以来，我似乎就一直在跟你调一个问题。」

    “对话万，可是只有上帝才能到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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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听得到它们在说话，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。”声音里带了掩盖不了的疲倦，林恩挂在钢铁侠的战甲上，在爆炸响起的同时开：“我试着让它们明白，我现在遇到了危险，如果可以的话需要它们提供帮助。”

    从连接滴落的珠滴滴答答砸在地上，连带着鞋跟敲打的回响，被这片完全密闭的空间无限放大，吵闹得就像小时候床一天亮会开始打鼓的小人闹钟。

    在心里数着步，二十五声后意料之中停了来。他依然坐在灯光的影里，没有动，也没有抬。

    永远不可能知他在心里补充了什么，来人很满意林恩说的回答：

    来人轻轻笑了笑：「忠诚。」

    他斜靠在一生锈的铁门后，侧耳倾听，似乎在安静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现在叫救命有晚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林恩？林恩·莫里斯？”

    然后，就是所有人都看到的那样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能力听起来很用。”屹立在风中，看着敌人被爆炸产生的火焰吞没，托尼的声音被夜空衬托得有些低沉：

    还有十秒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如果有，大概就是于上打架的困倦状态，林恩的回答渐渐低了去。

    第十二章

    平地上燃起的火焰在月光摇曳，慢慢将其中的人影整个隐去。而在完全消失之前，他们还是都能看得来，他的嘴一开一合，似乎在喊着什么，却被爆裂的火星给掩盖。

    他开始指挥贾维斯联系神盾局善后。

    ——却不是对你们。

    铁门被推开的声音震耳聋，冰冷的金属刺肌肤，一瞬间仿佛连血都被冻住。

    「砍掉一个，还会两个。希望你也能如此顽，林恩——」

    「林恩·莫里斯」

    来人站在铁栏前呼唤，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和可惜。仿佛在上的主宰者，在望着一条即将溺而死的狗，尾音在空气里划一嘲的弧度。

    那是一句陌生，却也隐隐让他觉得熟悉的号——

    「如果你能到最后，我会让你见冬日战士最后一面。」

    四周安静了来，在这片寂静中，每一丝呼声的改变都变得清晰可闻。他手指微微动了动，沉默了很久，才终于开，却虚弱得仿佛一秒就会死去：「从来……从来没有变过。」

    「那么，现在就到了验证它的时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