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算难……吧？

    晚上门铃声响起，李唐打开园外的防护门，坐到沙发上等着。

    隔了一会儿，一抹修的人影在玄关换了拖鞋，朝他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洛先生，您好，我是苏澈。”

    李唐耳发麻发，那声音略嫌清冷，却隐隐透着别致的沙哑，带着难以名状的味，光是听着就让心尖儿跟着发颤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目一张略显青涩的致脸庞。十七岁的少年，泼墨似的密发丝柔服帖，颀的材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，清瘦秀逸得宛如一枝压了雪的竹节，堪折未折。

    苏澈的气质清冷若冬雪，好看的面庞上浮的笑容画纸似的虚虚地贴在脸上，巧妙却不真实，缺乏与灵魂相服帖的充实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犹若羽般轻飘飘地扫过心，又如微风过平静的湖面带起细细的涟漪，晃晃悠悠地落在李唐上。

    就算是见过无数人的李唐也不得不承认苏澈得真他娘好看死了。

    可惜他看人从不看脸。这世衣冠禽兽太多了，比如他。

    “苏澈。”李唐望他一，细细咀嚼着字，温柔地轻轻莞尔，“人如其名。”

    苏澈缓缓：“王说，让我到这里来试镜……”他状似疑惑地扫视四周一圈，像提醒又像质疑怎么只有他一人来了。

    李唐兀自从壶里倒了杯温，透明的玻璃杯盛着清澈的，杯上被灯光一照，映上了模糊的影。他着笑，将杯递给苏澈，待对方接过去，往沙发里一坐，目光从上到打量着年轻的躯。

    这目光如有实质，仿佛要剥光他所有的伪装，看到他的心。他手捧着一杯温，但那温与他的隔绝了，手是的，心却是冷的。

    李唐用一看货品的目光从他乌黑的发往望——天饱满，鼻梁直，红的既不单薄也不丰满，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寡，秋冬之际缺乏主人的心呵护，起了一层死，叫人想要吻上去一平……

    这是一个外形条件极其优越的少年人。行两年不肯接受生意，不知该庆幸还是可惜。只是不知今晚怎么愿意到他这儿来了？难是过往的利益还不足够打动他？

    他审视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认真，视线过纤细优雅的脖颈，从净整洁的白线衣垂着往，顺着笔直的黑，最终落在那双穿走了他凉拖的脚上。

    那是一双有如玉石雕琢而成的足，每一颗脚趾都致的圆，脚背上的肤白得轻微的痕都能落鲜艳的红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