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说：“请。”

    李唐打开门去，宽敞明亮的室，苏澈坐在地上靠着墙，仰起看向他，看起来心并不好。

    “苏澈，我想到了一个方法。”他走到苏澈面前低，笑意盈盈，“恨意可以用来冲淡，信任可以重新用信任来建立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腾空了心房，以便你到来时装满它。”他念诵着任瑾的台词，语调轻缓。

    苏澈神暗沉，瞳孔收缩了一瞬。他像个被海市蜃楼蛊惑的沙漠旅人，又像被烈酒香诱惑的酒鬼，明明是他亲手画的牢笼，囚住的却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苏澈的声音带着丝丝低醇的沙哑，“但请你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李唐微笑：“我听你的，就像任瑾听从林笙荣一样无条件地听从于你。”

    苏澈极轻极浅地笑了，平静的面容透着难以察觉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达成了共识，李唐放了心里的大石。

    一整个午李唐都在研究该怎么言听计从地当个小仆人，中途接到了洛诚的电话，请他门喝杯咖啡。

    洛家哥哥的“喝咖啡”一直是“我要教训你”的代名词，他一向不喜咖啡，当他想教训人时，喝咖啡能让他冷静冷静，至少对当事人的愤怒分地转移到了咖啡上，不至于令他当场暴走。

    李唐仔细思考自己近段时间的作为，并没有什么不对，怎么一个个都是他错事的态度？

    宴无好宴，但他不得不去赴约。

    李唐到时，洛诚咖啡杯旁拆了好几包糖，杯也空了，看来要么是久等，要么是饮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他边坐边摆笑，“你怎么有空找我？”

    洛诚黑着脸：“我不找你，你就天天腻在家里了吧。”

    李唐没听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，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笑容落在洛诚里多了丝满不在乎的挑衅味，怒火也跟着蹭蹭往上涨。“小九，我今天就问你一句，那个苏澈什么时候从你家里搬去？”

    李唐的位置上已经摆了杯，手边一壶红茶。他往自己的空杯里倒满，边：“你知了？”

    他并不意外，圈小，就算谢颖不说，总会有人将消息传到洛诚那里。报纸杂志不敢报他的边新闻，但拿着消息来卖乖的有心人从来不少。

    洛诚冷哼一声：“何止我知了，小叔也知了。”要不是事再瞒不住，他也不会急着来找他。